敌方是一百名虎背熊腰的山匪。
这边, 秦晓晓所
乍看之下,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斗争,秦晓晓他们必败无疑。
所以, 当受重伤的白衣女子突而起身, 挥剑砍来,朝他们大喊“放开我师妹”的时候,面具男面露不屑。
“拿下她”
他沉声命令。
“是”
老大一声令下,他爪牙们便一窝蜂涌向秦晓晓, 余下二三十人继续同燕倾雪缠斗。
刀剑碰撞,
大部分敌人已被秦晓晓引过去,燕倾雪的压力减轻许多, 她运用内力, 专心对抗山匪,不敢分心。
但听到师姐那一声喊,她感动之余,不免有些责怪师姐的鲁莽。
眼下情况, 逃跑方为上策。
哪怕能逃走的, 只有师姐一个。
可师姐将自己的劝告当做耳边风, 直截冲了过来
“啊”
这一声, 是土匪的痛呼。
接而,更多的匪徒惨叫响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燕倾雪微感诧异,围攻她的山匪们似乎更加惊异,两眼呆愣地望向师姐的方向,动作不禁凝滞。
抓住空档,燕倾雪出剑,成功刺伤面前的喽啰,随即回身,袭击背后那些山匪,趁转身的刹那,她迅速地瞄了师姐一眼。
这一眼,让她险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只见,白衣女子穿梭
但她身法极其灵活,如鱼得水,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看招”
黑手指
秦晓晓势如破竹,一剑一个小朋友。
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双,跟切豆腐一样轻松。
不出一会,地上倒满了面具男的手下。
他们头冒虚汗,手捂伤口,血水顺着指缝淌下。
剑伤虽看着恐怖,不过,仔细看会
转眼,秦晓晓杀到了面具男眼前。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桀桀,算你有几分本事。”脸戴狐狸面具的男大笑。
大敌当前,他不显慌乱,陡然提起手中的杨虎,朝秦晓晓身上扔去。
师弟迎脸砸来,秦晓晓全无怜惜。
她侧开身,躲避师弟的人肉攻击。
然后,
继而抬眼,想找面具男算账时,却
“我们撤”
远远的,传来他的号令。
声音浑厚且悠长,如同用扩音器
内力,真是个好东西。秦晓晓想。
另一边。
听到老大喊话,被秦晓晓刺伤的手下们如释负重,强忍疼痛,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按原路返回。
其它未受伤的土匪亦未逗留,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如潮水褪去。
“别想逃”燕倾雪咬唇,不甘心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欲要追赶。
打算将他们拿下,数斩杀 ,遏制他们继续为非作歹。
秦晓晓及时拉住她的胳膊。
劝道“穷寇莫追。”
应该见好就,不可恋战。
何况,自己使用外挂的时限已过,追上去是为不明智之举。
剩下还剩两次次数,秦晓晓打算保留,留一手后手,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人
燕倾雪不明白这些。
然,经由师姐提醒,她冷静了些。
而后,燕倾雪回头,注视女子苍白的脸,关心地说“师姐你的伤口尚未痊愈,切勿动武了。”
“不碍事。”
秦晓晓心虚地别开眼,不
实际上,方才
而今,胸部已经不怎么痛,想来差不多痊愈了。
但原主身体素质再强,依然是个人类,而人类无论有多逆天,也做不到仅用半天时间,便抹去深长的刀伤,恢复如初。
所以,为避免引起他人怀疑,秦晓晓按住胸口,一副忍住疼痛的样子。
眸中却满是坚毅,道“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大师姐说得极是。”
此刻,险些以狗啃泥姿势摔到地上杨虎走向她们。
他建议道“天色不早,天黑前,我们得快找个安全的落脚处。”
他面上挂着谄笑,恭敬地望着白衣女子,哪有之前对秦晓晓冷嘲热讽的模样。
这位好师弟骂过自己是条路边败犬,管秦晓晓总忘东忘西,不过记性没有那么差,还记得呢。
于他,她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然而,出于原主宽厚仁慈的人设,她只好淡笑点头,以表赞同。
“大师姐,”见女子没有
他凑上前拍马屁“您方才执剑的姿容,实
“我相信,不出半年,您的实力一定会超过掌门。”
管奇怪一重伤之人,为何能爆
所以,他现
亦或者,师妹医术进了,妙手回春,给她撒的药粉起了作用
听言,秦晓晓立即打补丁“谬赞。上回我被匪徒砍伤,仅是不慎。”
“唉,刚刚出手,我能感觉到,我的武艺比起巅峰时弱了不少。”最后半句,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至于掌门,”秦晓晓正色,脸不红心不跳地夸道“师父武功盖世,他的造诣,我穷其一生也无法企及。”
杨虎“”
这厮拍马屁,怎比他拍得还溜
杨虎好慌,他以前
不曾想,她厉害到了这等地步,居然一瞬间打得几十名凶匪无招架之力,若换作自己,杨虎自知做不到。
他则有眼无珠,不识高人,出言侮辱她。念此,杨虎汗水涔涔,直想掌自己嘴,内心祈祷她大人有大量,日后莫报复。
“师姐原本就那般厉害”
一旁,燕倾雪瞥向远处的男人,理所当然地说。
即使那群贼人耍阴招,偷袭师姐,害得她受了重伤,需要休养。
而她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样子格外脆弱,让人不由得想保护。
但见师姐她恢复了点气力,拔出剑,以一挑百,燕倾雪稍稍惊讶,接着便很快接受了,未有起疑。
因为,她的师姐
永远强大。
永远高洁。
永远善良温柔。
恍如莲花一般不染淤泥,不可亵渎。而她远远看着,感受着她从灵魂往外散
不知何时,追寻师姐待她的温柔,牵起她手时,对方掌心炙热的温度,成为了支撑她的重要支柱。
而为了守护这份温暖,燕倾雪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师妹与师弟各怀心思,秦晓晓心里则
尔后,秦晓晓问道“你们还有水吗,我口有些干。”
“有,”杨虎应声。
继而
青年讪笑“大约是路上时,我和山匪头子打斗,不小心把水囊弄丢了。”
“你还有脸说”
燕倾雪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全怪你执意离开”
“好啦好啦,莫气。”
场上硝烟弥漫,秦晓晓出来当和事佬,适时扑灭两人间弥漫的战火,提议“我们先去找水源,然后赶路吧。”
杨虎点头“行。”
“听师姐的。”
燕倾雪亦无异议。
注视乖巧可人的师妹,仿佛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秦晓晓甚是省心。
看着她,愈
现今的美好,越叫秦晓晓觉得,原主简直不是人,丧心病狂啊
竟对这么可爱的师妹下手,让她替自己背黑锅。
你忍心
我不忍心。
可剧情照样得走。
略加纠结后,秦晓晓打起神,和师弟妹出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行。
夕阳西下。
夜色逐渐渐掩盖瑰丽的朝霞。
他们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
补充了水后,杨虎找来木柴,接着燃起了篝火。
时光流逝。
月挂枝头,晚风清爽。
杨虎已然睡下,鼾声如雷。
“师姐”
这时,燕倾雪起身,对秦晓晓道“你过来一会。”
“嗯,怎么”
秦晓晓自然不会拒绝。
借着月色,她紧跟少女身后。
须臾。
燕倾雪停下,回身凝视白衣女子,道“师姐该换药了。”
“不不用了,”秦晓晓挥手,推脱道“我没事,不必
“怎会没事,伤势拖延不得呀。”
燕倾雪锁眉,攥紧拳头,补充道“我会小心,不会弄疼师姐的。”
月光清辉撒
她白裙飘飘,仿如月下仙子。
好像下一秒,便会消失不见。
早产之女,落得一身病根,活不过二十岁。
忽地,脑海中,念头一闪,浮现原著对燕倾雪身世的描述。
“好,”秦晓晓不免感到心疼,一咬牙,同意了。
闻言,燕倾雪眼眸一亮。
为师姐愿意换药,保重自己的身体而舒了口气。
“我帮你脱衣。”少女一面说,一面朝她伸出手。
为伤患上药,燕倾雪以往做过无数次,
秦晓晓却不习惯。
“不必。”秦晓晓拒绝了她的好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被师姐疏远,燕倾雪一怔,手顿
见状,秦晓晓量缓和语调,温柔道“我自己来。”
月下,白衣女子面道微笑。
实则欲哭无泪,跳下自己挖的坑。
她抬手,捏住自己的衣领,往下拉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