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家主卢静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三人,心中很是不快,面上却只能堆出笑来:“早就听说三位道友到了我们锦阳城,一直无暇拜会,实
萧钦顺着卢静的眼神坐下,笑着应声:“
卢静便和飞鸣、璞梨见礼。
萧钦三人早
飞鸣是天一阁的,这天一阁主要以女修为主,倒是很少有飞鸣这样出众的男修,有传闻说天一阁的阁主和华阳宗的扶危有那么点故事,所以飞鸣和萧钦似乎更融洽一些。
璞梨是容桦殿的首徒,这容桦殿不过是个中等门派,只不过站位站得早,开局就归顺了仙盟,算是仙盟的元老派别,因此
算来算去,也就萧钦一个能打的,加上飞鸣也只有一个半,不惧,无论什么事,面上过得去就行,只要不让他们三人
卢静
卢静这话说得不算客气,萧钦三人对视一眼,还是萧钦开口:“漏液前来,多有叨扰,只是突然听闻一事,差异非常,我等不得不即刻求证,还请卢家主见谅。”
卢静心中存着事,却又不能让眼前三人
萧钦看了看飞鸣和璞梨,飞鸣不动声色,璞梨似乎踌躇了一下,道,“此事事关重大,卢家主是否需……”
话没说完,便被卢静打断,只听卢静一声轻笑,随后声音变冷:“本家主虽是女流,也担得起卢家公义,既然看不起本家主,就请移步吧。”
飞鸣眉毛一挑,笑着道:“卢家主误恼,璞梨兄不是这个意思,此次我等前来……”
卢静应付萧钦三人时,裴元已经
九泽就
“逆子!”
裴元见着裴浩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隔着阵法,自己又被束缚了手脚,伤裴浩不得,心中的气恼更甚,眼见着九泽不慌不忙的模样,裴元便骂:“逆子!你竟然伙同外人这般羞辱为父!为父所为是为了我们家!这些年为父耗心血才有这么一条出路,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
裴浩垂着眼,仍有裴元咒骂,九泽正
裴浩见自己的老父亲困
到底是血脉相连,一向英伟的父亲骤然间无助得像个幼童,裴浩心有不忍,看了看九泽:“泽道友,家父此行却有不妥,但他也是为了……”
九泽打断他:“我对灵尊的动机毫无兴趣,我只知道如果再耽误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也不看裴浩,继续专心推演这里的禁制和阵法。
这里果然如她所料,好些禁制都是咒术演化而来,这些咒术演化成的禁制又组成阵法,而这些阵法一旦启用,会生成强烈的牵引融合之力,利用这处阵法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的将锦阳城这一部分的牵引力量扭转,从而改版整个仙盟现有的阵法布置。
九泽找到一处禁制,
九泽看了看裴元,笑道:“消音咒解开了啊?裴家主果然有些手段。”
裴元目光中的愤怒一瞬间消散,沉着的站起身看着九泽:“丫头,老夫劝你一句,这事不是你能管的,看
裴浩看了看裴元,又看了看九泽,身子向后依靠,不管不顾的闭上眼,嘴角一抹自嘲。
看他的面子?免了吧,现
九泽并不顾及裴元,自顾解了那处禁制,口中道:“裴家主投了仙盟,又勾结天盟,两头靠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裴元冷笑一声:“仙盟给不了老夫的,天盟允了,老夫自然向着有能之人。”
看着禁制一点一点被破开,裴元心中一紧,等到这里的禁制全被破除,他筹谋了百年的大业就毁了!但裴元这么多年的家主没有白当,越是焦急,也越能冷静。
就算眼前这个丫头功法路数奇特又怎样,到底也不过修炼了十余年而已,没什么底蕴,逞凶斗狠也只能一时,但是他不同,他身上宝物众多,便是耗也能把她耗死。
更何况,这里的禁制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完的。
想到此处,裴元阴沉沉的看了九泽一眼,不再说话,只是沉下心来专心调息,没到最后关头,他就还有机会。
九泽一面留心着裴元,一面解着这其中的禁制和阵法。
原本九泽想着这样一处密地中,必然会有接应,应对今天这种有外人闯入的情况,可是这里除了这些禁制,什么都没有,这让九泽更多了几分警惕。
毕竟眼前这些禁制组成的阵法虽然繁复,但并非不可破,就算没有学过用于基础构建的咒术,那些阵术造诣深的行家认真推演下来,只要耗些时间也同样能破解。
可是这里除了这些禁制和阵法,就没有其他显见的保护措施,这不正常。
如此托大,只能说明这个密室中有潜
是以九泽
又破了几处禁制,整个阵法已经破解了一半,裴元面色平静,面色莫测,口中喃喃低语,顷刻间,墙壁中飞出无数法宝,朝着九泽齐齐攻击。
这些法宝如有神智,攻向九泽的招数互相配合,准打击。
裴元阴冷的声音传来:“多谢你帮老夫解除这些法宝的禁锢,丫头,你可要好生享受。”
一瞬间,九泽有无数个槽闷
这个阵法真是妙,上面的禁制不禁构成了最终的阵法,还封存了这些法宝!敢情她
这真是……太气人了。
九泽一面躲闪一面回击,但是这些法宝委实太多了些,管好些攻击对于造不成大碍,但呼啦啦的一片,还是挺糟心。
密密麻麻的攻击下,九泽不可避免的受了伤。等九泽捂着肩膀把那些法宝统统摁下时,裴元已经控制着一部分法宝冲破了困住他的阵法和束缚,掸了掸衣袍站
一旁的裴浩依旧坐靠
打吧,反正谁也别想出去。
此时的卢家会客大厅,卢静的脸色沉如锅底:“诸位执事今日是来寻我开心吗?”
枉她耐着性子和他们周旋,以为真是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谁知道居然只是几个卢家小辈惹了事?
“我卢家家训严明,弟子有错一律按家规处置,三位声称我卢家子弟犯错,我这就派人将他们交给律堂,给几位一个交待。”
飞鸣笑了:“卢家主此言差矣,怎么是给我们交待,是给那些被无辜迁怒的人一个交代,卢家弟子行凶伤人,此风不可长。”
真不知道这点小事何必大半夜的烦到她面前!卢静心中的气恼更甚,却只能按着性子:“如今形势紧张,弟子们也身负重压,一时没稳住情绪也是有的,还请……”
卢静话没说完,璞梨便道:“正是此等关键时刻,才更要严律己身,不可放纵,免得我们自己内部离心。”
“不错,”萧钦笑眯眯道:“所以我等才星夜前来,就是为了控制事态,避免贵宗族子弟不知轻重,肆意妄为,乱了全盘计划。”
卢静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已经忍了这么久,无论如何要忍住,可是裴家那边无论如何联系不上,义堂那边也没有消息,心中愈加烦乱,可是眼前三人依旧叭叭叭不停,卢静只觉胸口如有一团躁气,堵得她要炸裂。
然后,她也真的气炸了。
“嘭”的一声,卢静身旁的桌椅碎裂,她整个人腾地起身,对着依旧滔滔不绝的三人怒道:“闭嘴!我卢家如何,轮不到你们三个黄毛小二指手画脚!”
萧钦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果然被他们猜中了,卢家这趟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