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慌乱
离九儿 / 著 投票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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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你我今日两姓联姻, 一堂缔约, 白首永偕。”
萧靖颀长的身段
宋悠的心跳漏跳了两拍, 直至此刻, 她还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但婚礼已经过去半天了,眼下就是洞房的时候了。
卧房内的婢女婆子一应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门扇被人从外带上了,隔开了一室的旖旎春意。
突然之间的安静让宋悠微微心慌。
萧靖一言至此, 这才重新抬起头来, 他蜜色的脸上此时染上了迷人的绯红, 不知是这一身吉服衬的还是他醉酒了
二人之间仅此离着一丈之远的距离,宋悠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除此之外还有独属于男子的雄性气息, 混合
男人的目光专注, 上前一步,他抬起手来, 凑到了宋悠的脸颊边上,摸到一处可疑的地方时,帮着宋悠缓缓撕了面具。
宋悠眸色明显一怔,萧靖更加放缓了速度, “弄疼了”
宋悠摇头,萧靖继续帮她撕下了曹沐云的人皮面具。
小儿的脸彻底露出来时,男人看着她未施粉黛,却依然艳压群芳的娇俏脸蛋,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内疚。
“小儿,这次是权宜之计,我委实等不下去了,三年后你再嫁我,定会比这次隆重百倍,我会以江山为聘,再娶一次,可好”
他的嗓音沾着蜜糖,又似染着千媚,好像天生具有魔力,勾得宋悠的小魂儿一晃一晃的。
他还真想再娶一次
宋悠知道,这次的确是权宜之计,宋家长女现如今依旧是“下落不明”,她若是暴露身份,对付辰王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而且宋媛指不定还会从大理寺放出来。
再者,她是要守三年丁忧的,这三年根本无法以宋家长女的身份嫁他。
如果真的等上三年,萧靖都二十八了
委屈有那么一点点,欢喜也有一丝丝,紧张占据了她此刻大部分的情绪。
这桩事好像就这么定下来了,再无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宋悠问道“曹沐云人呢她去了”
话音未落,带着薄茧的手指抵
他低低唤了一声,抓着宋悠的小手摁
“小儿,你感觉到了么我今日当真欢喜,别怨我,如今只能这样,你才能一直待
宋悠自然是明白的。
她暂时的确不宜暴露出来,可她依旧很想知道真正的曹沐云去了哪里。
男人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另一只手环过她的小细腰,将她圈入怀里,低着头,满目的温柔之中透着不可忽略的情欲,“小儿小儿,春宵一刻值千金,是我先沐浴还是你先”
宋悠还以为他还有什么深情告白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一惯都是如此。
没想到此刻这般直接。
宋悠一点不想羞羞答答,萧靖等不了三年,而她可能也等不了那么长。
“曹姑娘她人呢”宋悠又问。
萧靖清俊的面容稍稍阴沉了下来,小儿太不热情了,洞房花烛之夜,她却还是想着旁人。
萧靖自诩不是一个凡夫俗子,他自信,但绝对不是自负,能力方面从不怀疑自己。
可是想讨得小儿欢心,却总是有些难度。
他今日这般俊美的站
萧靖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不过不要紧。
今夜漫长,他有的是时间让小儿彻底臣服于他。
萧靖道“曹姑娘是个有良心的,此刻只怕早已与她的情郎花前月下去了,倒是小儿你,从不体谅为夫。”
宋悠,“”
萧靖
萧靖的双手似乎有着超人的天赋。
胡天胡地的就将宋悠剥的只剩下了艳红色小衣,还有一条轻纱制成的亵裤。
美人皓肌盛雪,眸光流盼,轻纱亵裤下面是她那双小巧白嫩的玉足,此刻正不安的动了动脚指头。
萧靖的目光
“”又来了
“小儿如斯美艳,让我好不放心从今往后,你不准与那几个心术不正的男子接触”
萧靖不知道怎的,突然愠怒了起来,宋悠听的一愣一愣的,她起初时还
她自己作为一个女子,竟不知洛阳城还有这种裸露的款式。
宋悠还没生气呢
她好端端的宋家长女,如今只能以旁人身份嫁给他,萧靖倒先
明知此事实乃缓兵之计,但女儿家总归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宋悠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王爷,必要时候我还是想做卫辰,我是你身边的谋士,如何能不与男子接触况且,逸公子与是我旧交,宋淮远又是长兄,如何不能接触了”
很好,竟然还反抗
萧靖身子稍稍后倾,看着美人
小儿委实不懂他的心
萧靖不想废嘴皮子功夫了,熬到了今日已经是极限。
此前没有遇到小儿之前,他不是没有过悸动,只不过他心中没有心仪的女子,那方面惯是冷淡,
他就像是一个才将将破过例的世外高僧,此刻满脑子只想着破戒。
而诱惑着他踏出红尘的小妖此刻就俏生生的站
他若是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宋悠是被萧靖打横抱入净房的,宋悠看着他挂满鼻血的样子,心中已经不知作何感想,有点恨他莽撞粗鲁,又有些心疼他。
像萧靖这样的人,根本用不着这般憋着,仅仅这几月之内,宋悠就见过数次大臣送了美人过来,而且这些女子皆是殊色。
宋悠时常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何心悦上了她
难道仅仅是因为两年半前那桩事
宋悠被净房内硕大的浴桶吓着了,萧靖将她放入水中,随后扯开了身上的吉服,露出了他最为原始的一面,宋悠涨红了脸,撇开脸去不去看他。
随着萧靖跨入浴桶,热汤一直蔓延到了浴桶边沿,她这才看清了净房内的布置,地面是黑色大理石铺制而成,这间净房足有一间耳室的大小,墙壁上还雕刻了美人出浴的雕像,画面露骨,令人脸红。
萧靖这品位与他本人的气度很不相符啊
当萧靖没入水中之后,宋悠终于敢看他了。
他随手擦去鼻血,看着宋悠的眼神灼热到了快要将人烤融化的地步。
“小儿,你可喜欢我专门命人打造的双人浴桶,日后你我可时常泡浴。”萧靖介绍了一下。
宋悠无话可说,她的本质终归不是孟浪的,否则当真不想再煎熬下去,该怎么来就怎么来,速战速决反而痛快。
萧靖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擦着胳膊,宋悠的肌肤细腻润滑,萧靖爱不释手。
他的鼻血还
宋悠不晓得他还
这种事,总不能头一天就让她来主动。
终于,身上的小衣带着被男人修长的五指解开,随后又被萧靖挑出了浴桶,就那么放置
雪峰悠悠,红梅灼灼,萧靖
宋悠没眼看他,他怎的那么爱流鼻血。
不消片刻,宋悠被折磨的心痒难耐,见萧靖还打算继续给她擦澡豆子,宋悠不想再煎熬了,她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已经被萧靖擦的通红的小手攀上了萧靖的肩头,之后往他怀里坐了上去。
“你到底来不来”平时如猛兽,今晚却是磨磨唧唧
萧靖一怔。
他以为小儿还没准备好。
他让小儿以曹家女的身份嫁给她,已经很委屈她了,本想着今晚事事顺着她,没想到小儿并非矜持
两个呼吸之后,萧靖突然抱住了宋悠,将她狠狠摁
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刺激让宋悠惊呼出声。
疼痛来的猝不及防,她记得生七宝的时候已经痛的撕心裂肺,她与萧靖之间也不是头一遭,怎的与生孩子没甚区别
与此同时,萧靖也深吸了一口气,要命的是,还未完全没入,卡
他长长一声叹息,像是痛苦,又像是极乐。
很显然,两人都没有料到会这样。
“怎么回事”萧靖喑哑道。
宋悠哪里会知道
萧靖低低一笑,长舒一口气之后,满足的
“”
两人体息相缠,宋悠坐
感觉到了怀中小儿的紧张,萧靖一掌
“”有有么
宋悠准备好了。
萧靖也准备好了。
就
萧靖差点就彻底交代了。
这个时候,进也不是,退也难办,他造反的心思都有了,什么糊涂昏君,今晚要见他作甚
萧靖终归不是寻常人,宋悠突然感觉到他近乎禁锢的拥抱,之后一声低沉悠长的呼吸之后,他将她松开了,也彻底退了出去。
“等我归来。”他只留下了四个字,
萧靖动作麻利,用了棉巾将红成虾子的宋悠随意擦拭之后,就将她抱去了榻上,临走之前再次叮嘱,“等我归来”
宋悠半张脸埋入喜被中,依旧是没眼看他。
太尴尬了。
皇帝老儿这事办的委实不地道啊
宋淮远一手持剑,领着半个步兵营的兵马站
见萧靖身着一身吉服,煞气骇人的走了出来,宋淮远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爷,请吧。”
萧靖的眼神毫不避讳的剐了他一眼。
宋淮远觉得他不背这个锅,想了想还是道了一句,“王爷,此事是辰王引起,他带着证据去了皇上面前告状,说是王爷你窝
不管宋淮远对宋悠是什么想法,他是绝对不会
此事明显是有人
卫辰如何会与雍州突然扯上了干系
而且又是恰好不好的
辰王极力想置萧靖于死地,他更不惜撕破脸皮,但这件事恐怕不是他的手笔。
不用说,估计又是赵逸的鬼主意
辰王无非是被他当成了棋子。
宋淮远此言一出,萧靖的身子越过他的,跳上马背之后,留下了一句话,“大舅子还等什么,走吧。”
宋淮远,“”
他就知道,萧靖今日娶进门的人定是宋悠
乾坤殿内,承德帝看到了辰王上交的所谓的证据,两撇龙须因为呼吸不稳的缘故,毫无规律的来回晃动着。
萧靖过来时,一身大红吉服愣是让他穿出了将军征战沙场时的威猛孤傲,他手中持着一方娟帕,正抵着他溢血的鼻孔。
承德帝明显感觉到了萧靖的不悦与愠怒,气势强大到让他也微微纳罕。
不得不说,长子
萧靖的鼻血似乎比任何一次都严重,承德帝本打算一番斥责他,但见此景,却是一时怔住。
“不知父皇宣见儿臣是为何事”萧靖行礼后,明知故问道了一句。
承德帝很心虚。
遂将卫辰乃雍州细作一事提及了一下,就等着看萧靖的说辞与反应了。
这时,萧靖看向了一侧的辰王,鹰眸中的情绪十分明显,仿佛若不是承德帝
辰王“”感觉已经被萧靖用眼神杀死了一遍。
须臾,萧靖回视线,抱拳道“回父皇,卫辰的确是雍州的细作。”
承德帝顿时僵化,“”他都不打算反驳几句了
辰王稍稍松了口气,清瘦憔悴的脸上溢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但与此同时,他心头猛然间咯噔了一下,萧靖一惯狡猾,此番直接认罪,定是有诈
果不其然,就
说着,萧靖看向辰王,眼底冒着火苗,“二弟,你可知这会带来多大的损失”
辰王自是知道细作的重要性,一旦一条线断了,那就意味着要从头开始。
辰王语塞,他都快被萧靖给气炸了。
萧靖又道“父皇,儿臣问心无愧,若是父皇要彻查,那便查吧。”
“”
其实,辰王与萧靖的个头相差不大,但二人站
辰王此前多次与萧靖作对,但都是
萧靖的鼻血一直不曾止住,承德帝瞧着这一画面,心中的那点疑虑很快消失,他突然很想笑
承德帝清咳了两声,摆了摆手,“回去吧,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洞房吧”
辰王的证据是伪造出来的,他万没想到萧靖会直接承认,还反将了他一军。
他打算再立博一次,萧靖这时却抱拳朗声道“多谢父皇体谅,儿臣这就回去。”他嗓音响彻大殿,中气甚足,没有给辰王任何机会。
辰王,“”
承德帝如今看着辰王,当真是越
他自是不会彻底信了萧靖,但辰王也太无用了,他是先挑事的那一个人,却是一个回合下来就败下阵来
萧靖是骑马归来的,他风尘仆仆,如从千万里之远的地方而来,跳下骏马之后,隔着几丈远,直接将缰绳抛给了守门小厮。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就连出来偷吃的长留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煞气。
萧靖大步迈入上房,挥退了他所居住院子的所有下人,“无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足这座院子半步”
阖府上下皆知王爷肝火过旺,昨夜洞房花烛又被禁军带去了皇宫问话,想来王爷好事被人搅和了,愠怒自是正常。
萧靖大步往寝房走去,边走边褪衣裳,人还未至卧房,外裳与中衣已经随手抛
这厢,宋悠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动静,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萧靖撩开了幔帐,敞开的胸膛上还沾染了血渍,鼻尖与唇之间的艳红尤为明显。
未及宋悠彻底醒过神,萧靖手中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条披帛,他很轻易就抓住了宋悠的双手,将她绑住之后又拴
宋悠,“”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鼻血君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如何能少了我onno,其实我不是跑龙套的,我是本剧重要配角之一。
辰王一蹶不振,洞房是个问题
萧靖谁再打扰本王试试
作者君不不敢了
红包老规矩,么么哒,。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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