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第 31 章
“院子里的草药需要按时浇水,有的草药耐旱,水量不能太多,以免根部烂掉。”关琮月轻声说道。
“还有,羊群每天都要放,它们需要新鲜的山草和清新的空气。你必须每天带它们去山上散步吃草,还要注意不要让它们走得太远,以免迷路。”
青兰卓玛点头,认真记录着关琮月的每一项指示:“我明白了,阿散莫。我会按照你的要求,仔细照顾每一只羊。”
“至于这些草药,”阿散莫指着房檐下晾晒的草药,继续说道,“枸杞子、金银花和鸭拓草需要在清晨的露水中采摘,这样才能保证最好的药效。”
江同州到来时,看着她忙碌站在门口不忍打扰,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你们在忙些什么呢?我可以帮忙吗?”
关琮月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我在告诉青兰卓玛如何照顾家里的草药。”
江同州走上前,温柔地将手放在关琮月的肩上:“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你为了我放弃这些,我真的很感激。我也答应你,如果你想回来,我愿意随时陪你回来!”
江同州微微一愣,不知道阿散莫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江同州不着痕迹地抽回被刘贝琪拉扯着的衣袖,礼貌地说道:“刘小姐,我不是你的直接领导,工作的事情人事部和你的管理部门会有安排的,你现在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好。”
就在这时,关琮月风尘仆仆地从种植基地赶了回来,她的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倦意。手里紧紧握着一沓种植基地的最新资料,那是她在那里辛苦多日的成果。
远远就看到了一个女孩拉着江同州的胳膊,形状亲昵,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的脚步猛地一滞,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关琮月的声音很轻,但却透着一股寒意,道:“工作需要捏衣角的吗?”
刘贝琪有些心虚地说:“我……我是新入职的行政助理,我叫刘贝琪,您就是关小姐吧?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想感谢江总给我工作机会。”
江同州立即挣脱刘贝琪的纠缠:“你误会了,阿月。种植基地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里是种植相关资料,等下会上你可以看一下。”
关琮月的胸口好像针扎,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心中失落的情绪压下去。
刘贝琪的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说:“关部长,我只是想多学习……”
“学习?”关琮月质疑反问。
此时,会议室里人越来越多,江同州星眸凝冰,不悦地低声说:“你不要误会,她是极锐生物科技股份公司刘总的女儿,刘总托我在公司给她安排了一个实习岗位,她刚才给我说自己想进研发部学习。”
“最好是为了工作。”
江同州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你的思想难道这么狭隘?”
“我狭隘?到底是谁心里有鬼?”关琮月无言以对。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会议开始的时间快要到了。
关琮月看了一眼刘贝琪,走进会议室找了个椅子坐下。
刘贝琪还想进去解释,却被江同州威严呵斥道:“够了!会议时间马上到了,都不要再说些无关的事情了。”
会议室外的情景众人都看在眼里,仿佛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在这会议室里悄然拉开了帷幕。
会议开始——“好的,江总。”秘书不容有失拨打了人力资源部内线电话。
安排好后,江同州漠然看了刘贝琪一眼:“希望你能好好工作。”说完便匆匆走向办公室。
刘贝琪看着江同州远去的背影,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自言自语道:“加油!刘贝琪!”
人力资源部部长接到指令,便让人力资源部的人带刘贝琪去做了入职评估和简单的培训,刘贝琪顺利通过面试评估。
人力资源部专员对刘贝琪说:“刘小姐,根据你的情况,我们安排你在行政部担任行政助理的工作,你看可以吗?”
刘贝琪连忙点头说:“可以的,谢谢,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阿散莫蓦然转身,嘴角划过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容,继续说道:“你完成了你的目标,名利双收还不够吗?现在还想继续利用我继续研发新的药物?”
江同州脸色抱恙,如鲠在喉,想要解释两年前过错,可关琮月的话让他百口莫辩。
关琮月水眸随着落日沉淀渐渐深沉,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她抬眼看向周围,视线渐渐模糊,低声问道:“江同州,你母亲她……已经不在了吗?”
江同州一时语塞,关琮月看着他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他真的一直在欺骗自己。
她心中的失望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而上,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她当下就把筷子一放,猛地站起身,毅然离席。
吴升夫妇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江同州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最终,他平静又略带忧伤地缓缓开口:“江先生,我似乎没有和你说过,我四岁那年被人贩子从京市拐到藏地。”
江同州动容,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过去,但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新的未来。”
忽然她的眼神变得犀利,直视江同州:“而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死去的母亲都能利用作为欺骗的理由。”
“我永远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我们,不是一路人。”
江同州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急忙向前迈了几步,双手停留在了半空中,恳切地说:“阿散莫,你听我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两年前的我错的一塌糊涂!但是,当时我心中只有研发这一个目标,忽略了我们彼此的感受。可我和你相处的过程中,被你的善良、单纯、执着,一次次打动,对你的感情,逐渐变得清晰而纯粹。”
阿散莫淡漠的看了一眼江同州:“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你不需要为你的心解释。”
“就像我刚刚给丹珠治病的时候说的那样,‘心地要向海螺一样纯洁,行为要向箭杆一样端正。’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因为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虔诚的信仰在我心中的分量。因为,你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而我做不到,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人。”
说话间,阿散莫抬头看了看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这里地处偏远,天黑后就会有野生动物出没,回县城的路都是山路很不安全,趁着天没有黑透,赶紧回去吧。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江同州站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看着关琮月决绝的背影,他缓缓转身,走出医馆。
等江同州脚步声渐远,关琮月才转过身来,望着江同州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背影,水眸不自觉升起一片氤氲。
江同州走后,关琮月就将之前准备好的御寒的草药取了出来,两年来,她和扎基寺时一样,一直坚持在入冬前给村里的村民分发家家户户需要的草药包。村里的人口不多,所以她一个人就足矣准备这些药材,转眼到了第三年,关琮月不禁叹了一口气。
因为江同州的出现,她也要离开这里了。想到这,她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要为每家每户多准备一些草药。
翌日,晨曦洒在古老的藏族村庄,给大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关琮月利落地将收拾好的草药仔细包装进背篓。淡淡的草木香气,混合着清晨的清新空气,弥漫在狭小的屋子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就朝屋外走去。
却不料,刚一开门,就见江同州静静地守候在门口,身影被朝日拉长。
江同州见到关琮月出来,俊逸的脸上浮起讨好的笑容,目光落在关琮月背上的背篓,道:“阿散莫,我来帮你拿背篓吧。”
关琮月冷淡地绕过他,径直往前走。
林秘书为二人打开车门,边走边介绍道:“江总把关小姐您安排在这里住,这栋洋房位置好且安静,无论去哪里都很方便。”
在他的带领下,关琮月和江同州一起走进了院前的小花园。
两侧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和盛开的鲜花,屋顶上错落有致的老虎窗上布满了树叶纹的镂花,斜坡面的红瓦屋顶上落满了凋零的梧桐树叶。
一草一木都和藏地截然不同。
“我们已经把屋子打扫干净,日用品也更换新的了!”
说话间,林秘书推开了深褐色的木质大门。
“江阿姨,江总和关小姐回来了!”说完他随着保姆把两个人的行李拿到了屋里去。
留下来二人,江同州怕关琮月不熟悉环境,主动问道:“喜欢这里吗?我再带你熟悉熟悉?”
关琮月点点头,莞尔一笑,“还不错,我很喜欢,谢谢你。”
江同州如释重负,又道:“你喜欢就好,我本来想给你打造一个藏式的家的。但是因为这里是保护建筑,所以不能大动。但是这些家具都可以换,我已经让人送来了家具图册,你按照你的喜好选。”
第 32 章 第 32 章
这时候,一个身穿暗棕色盘扣中式长衫的阿姨从内室迎了出来。
“阿州少爷,你回来了!”江阿姨虽然两鬓斑白,但依旧保持着江市女人特有的精致。你们舟车劳顿,饭菜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先带着客人进去吃饭吧。”
“江姨好久不见。”江同州礼貌问候着,唇角多了一分笑意。
看着温文尔雅的江同州,关琮月敏锐的察觉到,自从到了江市,他身上就多了一抹微弱的疏离感。
这样的他和这座看似繁华喧嚣的城市一样,让她感到既憧憬又陌生。
关琮月收起思绪,继续参观着。关琮月走在江市繁华的街头,车水马龙的景象在她眼中仿佛只是模糊的光影。
曾经,她信任他如磐石不动摇,以为两人有着共同的理想,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江同州的变化和欺骗让她的信任如大厦倾塌,那些美好的期待也化为乌有。
关琮月深知,只有回到藏区,回到那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她才能慢慢治愈内心的伤痛,重新找回迷失的自己。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研发部,感觉现在的她,每一步都像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水眸轻环,四周熟悉的仪器、办公桌椅,研发流程图,还有那几个与自己并肩作战过无数个日夜的伙伴的工位,往昔奋斗的画面如潮水般向她涌来,脑海中还浮现着初来时的场景,那些期待和美好的回忆都仿佛是冰冷的利刃直戳心窝。
她蓦然回到办公室关闭了办公室进出权限,面对电脑和桌上的资料,眼底黯然失色,多了几分决然。
眼睛紧盯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她把研发工作进度做好了总结,然后又把数据资料仔细核对后,才用手指在鼠标上点击“发送键”,把所有备份资料发给了李文煊。
在邮件中郑重地写下:“文煊,这是我最后的交接。希望你一切顺利。”
做完这一切,她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关琮月忽然离职的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迅速在公司传开了。
面对新药上市的进度,和中成药研发部其他研发项目,关琮月的离开就如群龙无首,公司高管紧急聚在一起,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和焦虑的气氛。
“现在是关键时刻,人说走就走?”一位高管皱着眉头,满脸猜疑。
“还是说关琮月被隔壁太子爷挖了?”另一个高管逼问。
江同州沉默半响:“没有证据之前,不要随意猜测。”午后,隆冬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会议室光洁可见的地面上。
桌椅被刘贝琪摆放得整整齐齐,每个座位前都已经摆放好一份关于本次会议藏药研发的书面资料,封面上精美的藏药包装图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参与会议的同事络绎不绝的进入会议室,刘贝琪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门口。
就在这时,江同州走进了会议室。清晨,阳光如碎金般洒在禾盛集团巍峨的大楼上。
一辆炫酷惹眼的兰博基尼Aventador SVJ,如同一道闪电出停在了禾盛集团的门口。流线型的车身在晨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金属光泽,低沉而有力的引擎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侧目。
“小姑娘,公司门口不能停车!”保安尽职尽责地喊着。
刘贝琪缓缓把车停在指定的访客停车位,推开车门,一条修长白皙的腿优雅地迈了出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精致时尚的商务套装,连体短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腮红淡雅不宣兵夺主,衬出一双杏眼清澈而灵动,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朝集团大楼的入口走去。
保安客气地拦住了她:“您是第一次来吧?进入办公区访客需要登记!您有什么事?”
“我来面试的。”
“开着跑车找工作?现在年轻人真是吃饱了兜着走!”保安鄙夷。
刘贝琪眼睛里瞬间闪过一抹惊喜。
她立即放下手中的资料,小碎步地朝着江同州走去。
“江总,您来了。”刘贝琪看着江同州,颇有些娇羞。
江同州微微点了点头:“嗯,准备得怎么样了?”
话虽如此,但江同州心里却满是难过和愧疚,他知道关琮月的离开,很大程度上是自己造成的。
研发部的李文煊看了看风向,决定站起来,他一脸坚定地说:“关琮月虽然离开,但是她留下了资料是足够我完成后续的工作的。”
江同州点点头:“文煊,好好跟进这个项目,别的不需要多管。”
于是,新药制造后续工作就交给了李文煊代理。
江同州俯瞰窗外繁华而又模糊的街景,心中满是懊悔。他的拳头紧紧握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关琮月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忽然,他觉得自己亲手把推开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这个错误可能再也无法挽回了。
旁边的林助理提议:“江总,其实……可以把关小姐接回来。”
江同州无声地否决了这个提议。早高峰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职员们行色匆匆,忙碌而有序。
刘贝琪叩了叩前台的桌子:“我找江同州,江总,他在哪个办公室办公?”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刘贝琪:“江总在21层。”
刘贝琪连忙道谢,然后走向电梯。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刘贝琪的心跳也逐渐加快。
关琮月离开后的日子,江同州脑海放映机播放所有过往,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美好,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心的利刃。
餐厅与客厅相邻,透过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可以将花园的美景尽收眼底。窗台上摆放着几盆新鲜的花卉,墙上挂了一副民族风情的挂画。
江同州努力寻找着两人共同的话题,忽然欣喜的看着按那么道:“我们之前一起研发的新药上市后很畅销呢。按照之前的约定,有一部分是属于你的研发分成,可还没有机会给你……”
阿散莫摇了摇头,婉拒道:“我的那部分分成你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江同州微微皱眉,走近了一步说:“阿散莫,这是你应得的。我们一起付出了那么多努力。”
阿散莫往后退了一小步,像是要与江同州拉开距离,她别过头说:“江同州,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想再和那些回忆有什么瓜葛,你就按我说的做吧。”
阳光透过医馆的窗户洒进来,将两人身影拉长。明暗交替,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藏族嫫啦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医馆。
“阿散莫在吗?今天过年呢,我自家种的水果,可甜嘞,给你拿点吃!”顿珠啦撩开门帘,一眼就看到了阿散莫,满脸笑容说道。
阿散莫用流利的藏语热情地回应着:“顿珠啦,您太客气啦,这水果看起来很新鲜呢。”
顿珠啦拉着阿散莫的手,亲切地说:“阿散莫,我知道你是从外面回来的孩子,喜欢吃这些,感谢你之前治好了我的病啊!”说着慈爱地摸了摸阿散莫得头发,“今天过年,你一个人在这太冷清了,我家的年夜饭可丰盛了,晚上一起来吃啊。”
阿散莫接过顿珠嫫啦的水果篮,将水果取出放在桌子上,“有了顿珠啦的水果,我就心满意足了!”然后,将空篮子还给顿珠嫫啦,婉拒道:“嫫啦,谢谢您的好意啦。医馆这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晚饭我就不去啦。”
说着又从墙边的药柜里取出一盒膏药放在空篮子里,嘱咐道:“嫫啦,您腿脚不好,冬天马上就到了,寒气重,这个膏药是新做的,您拿着。”
顿珠嫫啦感激地看着篮子里的膏药,感慨道:“阿散莫,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说话间,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旁的江同州,见江同州一身外乡服饰,甚是眼生,多看了几眼才慢慢走出医馆。
顿珠阿加啦走后,江同州深吸一口气,走到阿散莫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缓缓打开,那条二人定情的粉钻手链,静静躺在天鹅绒的垫布上,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阿散莫,跟我回去吧。”江同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希望可以重新亲手为阿散莫戴上这条象征美好幸福的手链。
说着又拿起一块糌粑放入口中。“我们夫人年轻时候就很喜欢喝奶油芝士浓汤!”
她怅然叹了一口气,“这间老宅子是夫人的,现在除了我一直在这里,很少有人来了,这还是少爷头一次带朋友回来住。”
看着江同州,她双眸剪水闪过一丝欣喜,“夫人要是见了您,肯定也会喜欢的!”
江同州边吃着,边听着江姨讲述了些关于江母的事情。
她对于有关江同州的一切很是感兴趣,但出于对对方的尊重,她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听着,没有问任何问题。
第 33 章 第 33 章
吃过早餐后,江姨带着关琮月将整个老宅转了一圈。
白天的花园洋房和夜晚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色。
从餐厅可以直接走进花园,阳光透过餐厅的玻璃花窗,洒在地上形成一幅幅色彩斑斓的光影图案。
顺着花园小径直通洋房大门,一位高层皱着眉头,不满地说:“江总,现在外界传言纷纷,对公司形象影响极大。我们不能只凭您的一面之词就轻信那个关琮月啊。”
江同州眼神一凛:“我不是仅凭一面之词。我和她共事这么久,她的为人和做事态度我再清楚不过。而且,现在我们越是慌乱地撇清关系,外界只会觉得我们心虚,这对公司声誉才是真正的打击。”
看着众人还想要反驳的神情,江同州继续说道:“我已经决定召开记者发布会,向公众表明我们的态度,我们禾盛集团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高层们面面相觑,心中疑虑深重,但看到江同州如此坚决的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七点。环顾四周,电梯里的空间不大,墙壁上挂着一幅不知名的油画,柔和的灯光洒下来,典雅而又大气。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21楼到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21楼到了。
刘贝琪刚走出电梯,秘书警惕地拦住她。
“有没有预约?”
刘贝琪高傲抬起头:“没有,但是,我找江同州,我们之前见过。”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见!”秘书眼中的不屑更是没有掩饰。
此时,电梯门缓缓打开,江同州走了出来,看起来,昨夜的应酬似乎没有影响他今天的状态。
一身意大利Kiton定制西服衬得他整个人精神奕奕,走出电梯的瞬间,目光落在了刘贝琪身上,眼中不悦,像是没看到一样,径直朝办公室走去。
刘贝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壮起胆子拦住了江同州的去路。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刘贝琪面颊红霞浸染,坦诚地看着江同州,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江先生,我真的很仰慕您。我知道我这样很冒昧,但是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我也很想在您的公司工作,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从最基层做起我也愿意。”
江同州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可碍于刘总的面子又不好当众给她难看,语气冷淡地说:“刘小姐,感谢您对我的抬爱,可这是公司,公司有公司的招聘流程和人事安排制度。”
“可我喜欢你,我想在你身边工作。”刘贝琪直白地说,没有丝毫忸怩。
新闻发布会准时召开,现场被各家媒体围得水泄不通,镁光灯闪烁,记录着江同州的发言。
关琮月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江同州,她的表情平静如水,并没有感到意外或者一丝欣慰。
据的恶意编造。我们禾盛集团相信她的能力和为人,也会追究那些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关琮月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江同州,她的表情平静如水,并没有感到意外或者一丝欣慰。
江同州愧疚地垂下头:“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让你失望了,但我没有想伤害你。我会用行动让大家看到真相,还你清白。”
关琮月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江同州,您这又是何必呢?说到底,您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集团的声誉?在您的眼里,我不过就是一颗可以被随意利用的棋子罢了。”说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你不是棋子。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看重你对新药研发的帮助,”江同州急切摇了摇头:“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看到了你的真诚、善良、才华,我是真的相信你、在乎你。现在我想保护你,不仅仅是为了公司。”
关琮月花颜失色落,冷漠地说:“现在你的话,我很难再相信了。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公司的事务上吧,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说完,转身欲要离开。
江同州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关琮月的手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不管这个过程有多难,我都会帮你证明清白。”
关琮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你的事情我管不了,希望你这一次,真的是出于真心。”
江同州看着关琮月,暗暗握紧了拳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关琮月转身离开,只留下江同州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坚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新闻发布会的余温在禾盛集团紧张的气氛中发酵,笼罩着各部门每一个角落。
斑驳陆离的米色墙面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常春藤,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墙面上精致的雕花装饰,历经风雨,花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然能依稀辨认出当初的精美与华丽。
江姨边走边介绍,说话间,二人顺着楼梯走到了二楼,江姨扶着楼梯扶手长舒了一口气,额上滲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曲吉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散莫,“烧坏脑子?会怎么样?”刚上班吴升派的种植土壤基因改良专家就和关琮月取得了联系,二人约定明日一早在种植基地见。
挂断电话,关琮月就拨通了江同州的电话。
“‘吴升堂’派来的专家已经和我联系了,明日一早,我要在种植基地见面。”
“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活泼可爱了,所以为了让她恢复健康,我相信神明慈悲,不会怪你给她吃西药的,你说呢?”
曲吉犹豫的看了罗布和江同州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对他点了点头,“曲吉大哥,我在县里医院看那些医生看病,都给病人吃这种药,效果很好的!你就听阿散莫的话吧。”罗布也帮忙劝道。
阿散莫又苦口婆心地说:“曲吉大哥,你的心如果和海螺一样纯洁,又怎么怕神明会误会你?现在救人要紧,不要拘泥于形式!如果因为害怕触怒山神就不管孩子的死活,这才是对神明的不敬啊。”
村民听了阿散莫的话,羞愧地低下了头,“阿散莫,您说得对,那就听您的吧。希望雪山神能够感受到我的虔诚,保佑小丹珠快点康复!”说着曲吉俯身扑倒在地,对着窗外长空下的雪山行了几个长拜礼。
然后,他才起身帮阿散莫倒了温水给小丹珠把退烧药喂入口中。
阿散莫又取出笔墨帮曲吉开了个药方,落笔,抬头叮嘱着:“你尽快去医馆把药抓回来,猛火煮开锅,文火煎熬半个时辰,倒小半碗给丹珠服用。”
不远处江同州看着阿散莫认真的侧颜,光影州她依旧清素潋滟,仿若时光倒流回到了两年前的扎基寺医馆。
曲吉紧紧握着药方,感激倒:“阿散莫,谢谢,太感谢了,你是丹珠的恩人啊。”
阿散莫摆摆手,微笑着说:“你快去抓药吧,千万别耽误了。”
等曲吉离开,阿散莫一直守在丹珠床前,吃了退烧药过了没多久,小丹珠的额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苹果一样圆圆的小脸蛋上潮红也渐渐褪去,阿散莫又仔细地给小丹珠量了一下体温,看温度计上度数开始缓缓下降。
阿散莫又去了一粒丹药小心翼翼地放在丹珠舌下。
没多久曲吉就曲回了中药,熬好药端进屋给小丹珠服用以后,丹珠的喘息也渐渐平缓下来。
阿散莫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曲吉感激地拦住了她的脚步,拿着一顶羊毛帽子双手呈在阿散莫面前:“阿散莫,感谢你唤醒了我的愚昧,才能救回我的小丹珠!这是我亲手做的羊毛帽子,感谢你对丹珠的救命之恩。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阿散莫接过帽子,只见帽子选料的羊毛洁白如雪,做工精细。肯定是曲吉要拿去卖钱的,就婉拒道:“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曲吉连忙把帽子塞到阿散莫手里:“阿散莫,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过年了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年祝福吧!”
二人僵持不下,阿散莫只好收下了曲吉的新年礼物。
随后他们又参观了基因编辑工作区,工作区域内多台高倍电子显微镜整齐排列。
“这里的基因编辑设备存储着海量的基因序列信息。我们可以通过智能语音指令或者手势操作,就能从庞大的基因库中调取目标基因片段,利用量子级别的定位系统,精确地对基因进行切割、拼接等编辑操作,整个过程如同模拟一场微观世界里的精密外科手术。”
“现代智能发展真的可以解决很多实践过程中不可避免的问题。”关琮月不禁想到自己学医时活体实验与生物体功能测试的场景。
“是的,其实这也算是对医院研究的人道提升,减少机体上的主观影响。”
第 34 章 第 34 章
最后来到的是人工智能药物筛选区。在超级计算机的控制下机器人手臂灵活而准确地将不同的药物样本注入微孔板中,高灵敏度的检测器迅速读取反应结果,将数据反馈给超级计算机。
计算机根据这些海量的数据在极短的时间内筛选出具有潜在活性的药物分子。
关琮月见实验室的天花板上安装了许多小型轨道,问道:“这些轨道是传输材料的吗?”
“没错,我们整个实验室采用智能物料传输系统,磁悬浮的运输小车外壳采用了特殊的防辐射、保温材质,能自动识别目的地,将样品、试剂、耗材等准确无误地送达每个需要的实验站点。”
“关小姐,为了迎接您的到来,江总专门请了国际医学设备供应链,将这里重新打造装修了一遍!”林秘书附和道。
江同州星眸闪过一丝痛苦,“我知道两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可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弥补当时的错误,难道还不够吗?”
阿散莫平静地看着她,水眸波澜不起,“错过就是过错了,就和这的村民一样,错过了种菜的季节就种不出想要的菜了。”
“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江同州几乎哀求道。
阿散莫甩开他的手,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罗布从远方走了过来,见到二人,憨厚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江阿佳,你都已经找到阿散莫了呀!”
说着,又和阿散莫解释道:“阿散莫,江阿佳为了感谢塔布村村民救了他,专门赶在藏历新年过来捐款给村里呢,作为对江阿佳捐赠的回礼,他希望能得到新年祭祀的祝福。”
阿散莫蛾眉微颦,无奈地说:“但是村里有个叫丹珠的小女孩生病了,我现在要去他家出诊,不能耽误。江先生,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在医馆等我吧。”
江同州无奈的看了一眼罗布,罗布随即会意,道:“阿散莫,你说的丹珠家我知道在哪,他的父亲曲吉是村头牧场的牧羊人,一个人把小丹珠抚养长大,其实……挺不容易的,我带你去吧?”
江同州附和道:“我们陪你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需要往县城去,我有车很方便,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份照应。”
阿散莫眼神扫视了江同州和罗布一眼,默然不语自己朝丹珠家走去,江同州见状跟着阿散莫一起朝村子里走去。
一路上,寒风呼啸着穿过村庄,发出呜呜的声响,地上的残留的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罗布认识丹珠家,轻车熟路的将二人带到了丹珠家门口,门口,果然如男子所言,一盏金黄色的龙形花灯,高悬于转经筒之下,随着微风在碧空下旋转,颜色绚烂生姿,犹如活了过来,翻云吐雾,鳞片在光影中闪闪发光。
阿散莫推开半掩的院门,不大的小院里堆满了成垛的牧草,阿散莫踩着满地零碎错综的枯牧草,径直朝屋里走去。
曲吉的家不大,屋子里弥漫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焚香味儿混合着牧草的清新。今天她像一朵精心雕琢的花朵,一身华丽的服饰将她衬托得灼灼其华。她时不时看向电梯口,精心描绘的眉眼间起伏着焦躁与不安。
下午三点,江同州准时,准时踏入了云顶餐厅。
他神情冷峻严肃,犹如冬夜的寒星,径直朝着谢婉歌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他坐下后,谢婉歌才娇嗔开口:“江总,今天你怎么有空约我在这喝咖啡了?”
“谢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如果你再妄图做任何伤害关琮月、损害禾盛集团利益的事。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江同州的眼神冷冽如刃,直穿谢婉歌心底。
谢婉歌微微一怔,陡然提高了音量:“江同州,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为了那个藏族女孩?她有什么好的?没有教养,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家世,你怎么就被她迷住了?”
江同州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语气生硬地回应:“谢婉歌,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和关琮月之间的关系。她的医术精湛,对我们新药研发起着关键的作用,这关乎着整个集团的命运,你却只知道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缠。”
江同州的话被躲在暗处的关琮月听的一清二楚。她的心像是被重重击了一拳,一股寒冷从心底深处如潮水般蔓延开来,瞬间将她的全身包裹,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她一直以为江同州对自己是有真感情的,哪怕只是一丝也好。可如今才明白,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新药研发的一个工具。
那些看似温情脉脉,都只是为了哄骗自己,好让自己全心全意投入药材研发的骗局吗?
她对江同州彻底地心灰意冷,仿佛心中曾经闪烁的那一点微弱火光被无情地扑灭。
江同州刚从云顶咖啡厅出来,就接到了林助理的电话。
“江总,您快点回公司吧!董事们都在会议室里为了关部长的事情争执起来了!”
“好。”
挂断电话,江同州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公司,林助理面色焦灼地等在会议室外,见到江同州回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江总,您总算回来了……”
不等林助理把话说完,江同州面色沉着的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的硝烟味,董事们如约定好了一般,齐聚在此,江同州星眸扫视了一眼谢董,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肯定是知道自己和谢婉歌约了见面,才约了其他董事来集团找事!
此刻,争论声此起彼伏,各种怀疑和指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一位董事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江总,这个关琮月现在带来的负面影响太大了,外面的谣言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公司的形象,我们必须要和她划清界限才行啊。”
另一位高层也附和着:“是啊,江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让我们整个禾盛集团陷入危机啊。”
“阿散莫你们来了!”曲吉见三人到来,热情的将阿散莫领到丹珠的房间。
到了丹珠的房间,焚香味儿愈发浓烈,阿散莫猜应该是刚做完祈福仪式留下的气息。
因为怕寒气再伤人,丹珠房间门窗紧闭,昏暗的光线从紧闭的窗户缝挤进来,勉强落在床尾的角落。
走到床前,只见小丹珠虚弱地躺在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小巧的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嘴唇因为高热烧的有些皴裂,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羊绒做的小羊玩偶,看着这个毛茸茸的小羊玩偶,阿散莫想起了小羊丁真,不由自主的回眸看了一眼江同州,水眸多了一抹柔和。
她先从药箱里取了一支温度计出来,让曲吉夹在了丹珠胳膊窝里。
才在床边坐下,素指轻柔的搭在丹珠的手腕上,开始为丹珠诊脉。只见她眉头渐卷渐舒,不一会儿,才收回了手。
“她应该是进雪山受了寒,现在寒气已经感染到肺部了。”说话间取出温度计对着房间中唯一的白织灯泡仔细看了一下刻度。“目前已经高烧到39度了,必须立马吃退烧药才行!”
阿散莫边说边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粒白色的药片,又让曲吉帮自己倒些热水来。
曲吉一看是西药,顿时满脸惊恐,连连摆手推辞:“不行啊,阿散莫。丹珠已经打扰了雪山神,被惩罚发烧了!再吃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会再次触怒雪山神的!不能吃啊!”
“感谢您的信任!在我们藏地有句谚语‘路再长也有走尽时,土再大也有落定时’,就和你们这里人常说的‘皇天不负苦心人’一样,只要初心不改,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
关琮月说着从文件夹中抽出了标记“心脑血管药物研发”的文件夹。上面的日期清晰标记为:1998年10月21日
“‘心脑血管药物研发’项目涉及药物比较广,病症临床也很久远,是我们的重点项目。这个文件夹里的只是部门重点项目的基础资料介绍,在我们资料室里有相关的详细资料档案留存。”
李文煊说着指着不远处正在进行的药物筛选配对实验。
“我们正在针对心脑血管疾病用药进行药材配比分析,您要查找的话,可以根据档案编码在资料室找到,也可以根据尾页二维码扫码进入查看详细资料。”
介绍完资料查阅方法,李文煊又给关琮月说了一些目前正在开展的小的日常用药研发项目情况,事无巨细,关琮月边听边耐心的记录。
“谢谢您,我先自己看看这些项目资料,好对接下来要开展的事情做一些具体规划。”
“那您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我先出去了!这里有一个开关,您按一下智能雾墙功能就开启了,可以保证您办公隐私,您办公桌旁边也有一个开关,您随手按一下就好。”
李文煊补充完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李文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关琮月按下了“雾墙”开启功能按钮,明亮的玻璃墙渐渐笼罩上一层朦胧的薄雾,将办公室包围起来。
关琮月从“心脑血管药物研发”档案夹里取出一沓厚厚的资料。
资料分为一线药物、二线药物等,按照功能划分为抗血凝、扩血管、降压、抗血小板聚集、营养神经五大类。
每一个分类首页都被贴了标签方便翻阅。
又随手翻开了活血化淤类药物研发资料,了解到部门成立至今,首味研发成功的成品药物就是心脑血管类药物中的活血化淤类药物:圣合通心胶囊。
其中详细记录了药物研发时间,研发团队、用药配比及相关临床试验、用药记录。
随后又翻了几页,都是类似的资料,尾页还有对应项目的档案编码及电子档案二维码。
正准备合上资料,白纸下印出的几个模糊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第 35 章 第 35 章
“神水珊瑚胶囊。”
这是一种藏药。
关琮月默念着药名,好奇地翻开资料首页。
上面详细地写着药物成分、疗效等。
随着目光向下移动,关琮月疑惑的皱起眉头,根据这上面的显示,这个药的成分和玉髓丹的几乎一致。
罗布走进医馆,阿散莫正坐在桌前,仔细地研磨着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草药的清香。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罗布,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罗布把柿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礼貌地说道“阿散莫,这柿子是之前被你救治过的村民让我送来给你的,说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阿散莫看着柿子,眼中满是感激:“替我谢谢大家。”
罗布接着说道:“阿散莫,我觉得,今天下午你可别上山采草药了,山神好像还在生气呢,等过段时间再去吧。”阿散莫点点头,她对山神是敬畏的。
罗布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说道:“不过……阿散莫,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江同州被送到县医院后啊,已经苏醒了,还联系到了家里人,即刻就乘坐私人飞机转至沪市的医院。”阿散莫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怔。
罗布拉过一个小板凳,坐在阿散莫对面,说道:
“而且我还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江同州。” 江市机场。
她一路小跑着出了机场,马不停蹄地赶往公司。
一轮红日照亮了城市的天际线,高楼大厦仿若披金戴银,荣光归来。
时值早高峰,禾盛集团公司楼下,车流川流不息,上班的人匆忙来往。楼内各部门的灯光逐渐亮起,办公室里的员工们早早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关琮月迫不及待地来到江同州办公室所在的21层楼。
——全公司只有她一个人可以不报备直接进入21层。
阿散莫听到这个名字从罗布口中念出,微微一怔。
随即若无其事地整理起草药,把草药按照种类和功效分成一小堆一小堆的,一边回应:“哦,这样啊,那他恢复得应该会更好吧。江市的医疗条件在咱们这边那可是相当好的,希望他能彻底好起来。”
罗布点点头真挚道:“你知道吗?这个江同州竟然是个慈善家,他不光给我们村里捐过钱,还为保护藏区的环境捐赠了很多钱。”
阿散莫停下手中的动作,水眸微微睁大,心中疑惑:他不是个只以利益为重的商人吗?怎么突然变成慈善家了?
罗布挠挠头,有些感慨地说:“幸亏前天咱们救了他,不过昨天村里有个大叔还反对救他呢,可能是因为大叔的女儿就是被沪市的人骗走抛弃的吧。唉,大叔心里有气。不过我就不太理解,人都快不行了怎么能不救呢。”
阿散莫听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江同州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眼神犹如深邃夜空里闪烁的寒星。
那些在公司内部肆意传播的谣言的人,像暗处的毒瘤,侵蚀着公司的和谐与关琮月的名誉,必须得连根拔除。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吩咐一旁的林助理:“安排法务去处理这次名誉受损的危机。”
林助理低着头领命:“好的。”“好。”电话里传来江同州低沉的声音,随即又迟疑了一下,江同州继续说道:“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把种植基地进度相关资料给你。”
“好。”关琮月关断电话后,便匆匆脱下研发服赶往21层。
关琮月一进办公室,林助理就将已经准备好的开发资料递给关琮月,边翻看着手上的文件,一边问道:“种植基地现在开发进度如何?”
江同州打开电子规划图,指着已经标注清晰的区域说道:“目前,种植基地的基础设施建设已经完成了大半,种植用地的灌溉系统,已经铺设完毕,但是在这里,有几块土地还需要平整,区域需要重新调整。”
关琮月一边听一边认真地记录着,末了,她抬起头说道:“那我现在就出发去种植基地,把这些情况跟专家好好介绍一下,争取早日解决土壤问题,让中药材种植顺利进行。”
“可是,阿月,这次我不能陪你去了,今晚行业内部有一个客户答谢会,我不得不参加。”江同州略带歉意的看着关琮月。
关琮月贝齿轻启,露出一个自信笑容,“放心吧。”
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开。
江同州揉了揉太阳穴,重重地叹了口气,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关琮月那有些落寞的身影。不知何时起,她原本澄澈的眼睛里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伤。
他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拨打了关琮月的号码。
“滴——滴——滴——”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可里面空无一人。
她随即拿出手机给江同州发了条信息,“不是说好等我从京市回来吗?”
江同州瞬间秒回:“我来种植基地办事了,晚上才能回去。”
看着信息,关琮月嘴角微微上扬,立刻回复道:“那我晚上在江家老宅等你。”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但对面却十分地沉默。
江同州知道关琮月在听,所以决定放低身段,柔声说道:“阿月,我想当面感谢下吴老夫妇,一是感谢他们给予的种植培育技术支持。二是,我希望他们出面,把你得到合作机会的真正原因公之于众,那样的话,谣言也不攻自破。”
电话那头的关琮月站在窗边,水眸波澜起伏。
两年前,江同州对她的欺骗和利用仿佛就在眼前,那时她心中有怨恨,可是时间已经治愈了她心中的伤痛,让她释怀放下了过往。
她缓了缓,对罗布解释道:“罗布,人有好有坏,也,有两面性。单靠好坏下定论,不妥当。”
罗布听着阿散莫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医馆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进来,只有那筐柿子静静地散发着甜香。
江同州的出现,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阿散莫平静无波的生活。阿散莫心中担忧,她害怕江同州会记起和自己相见的画面。
如今的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能被发现的地方,离开塔布村这个美丽却让她内心不安的地方。
在村民们齐心协力下被泥石流无情摧毁得道路,再次贯通。
村长家的小院里,弥漫着一缕淡淡的酥油茶香,香气温柔地在空气中静静氤氲,悄然诉说着塔布村独有的静谧与祥和。
阿散莫刚一踏入小院,便瞧见村长儿子罗布正在精心整理着一些祭祀用的物品。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小院之中,那些祭祀物品在光影的轻抚下散发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宛如承载着古老的祝福与祈愿。
罗布抬头望见阿散莫,脸上绽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阿散莫,你来啦。”
阿散莫梨涡浅露,声音略带干涩地问道:“罗布,村长在吗?”罗布一边将手中刻着精美花纹的银碗摆放好,一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声说道:“阿爸在屋喝茶呢。”
阿散莫深吸一口气,朝着屋内走去。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过那些祭祀物品,心底平添几分凝重与不舍。
她徐徐来到屋门前,轻轻叩响房门,村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进来吧。”
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酥油茶香气迎面扑来,村长端坐在莲花如意纹的藏毯上,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
村长看到阿散莫,惊喜问候:“阿散莫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阿散莫紧咬嘴唇,缓缓吐出几个字:“村长,道路修好了,我是来辞行的。”
村长以为她又像往常一样要去周围的村落行医,点了点头,嘱咐道:“现在入秋,你路上多加小心。”
“这次离开的时间可能会久一点……”阿散莫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远处房顶上随风飘动的五彩经幡上。
村长原本满是笑意的脸庞瞬间笼上一层凝重,他满眼惆怅,凝视着阿散莫,半晌无言。
这时,一直把趴在门口的罗布走进屋,真诚的挽留:“阿散莫,藏历年就要到了,你过了年再走吧。”
阿散莫疑惑地看着罗布,问道:“罗布,为什么呢?”
关琮月的加入,终于让他们重获中成药研发的希望,并找回了这些年在公司饱受白眼和丢掉的尊严。
“关部长,按照集团标准的药物研发流程,目前我们需要报审,让临床部通知参与药物试用的受试者,第一阶段临床实验时间为3个月。根据受试者使用药物反馈结果而定实验延长时间。”李文煊拿着特批单迫不及待地介绍着。
关琮月边听边翻看着整个改良后药物的模拟实验结果。
她没有着急回话,而是针对一部分关健生物反馈数据又进行了反复推敲,拿笔在模拟病症对比的部分,针对不同病症进行了几味药材的增减。
第 36 章 第 36 章
“李组长,您看,虽然同样是心脑血管病,但是发病主要病症不一样,我根据这几组模拟生物病症特点,把药材的用量进行了调整,辛苦您再做几组实验看一下结果。”
关琮月落笔,将调整后的用药方案递给了李文煊。
“我们做临床的时候,通过不同病症对症下药,再增加一组综合病症,进行综合药剂临床,这样是不是更精准一些?”
李文煊双手结果方案,连连点头,“您真是细心!”
“我也很期待这款新药上市,让更多人获得健康!”关琮月浅笑着,“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李文煊走出办公室不敢怠慢,召集实验人员针对改过的几组药方进行了针对性的药物试验。
最终根据治疗心脑血管、冠心病、肢体瘫痪、心动过速或过缓、高血压的病症进行了药物定性。
关琮月确认了实验结果后,才放心的让李文煊按照流程安排临床试验。
“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始试验?”晨晖洒在禾盛集团前宽阔的马路上,仿若金纱轻覆。早高峰时刻,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禾盛集团的办公大厦,玻璃幕墙映照出匆匆人影。进出的员工或手提公文包疾步如飞,或三两成群,交谈间步伐紧凑。
关琮月强打起精神,疲惫不堪的来到办公室。
整理办公桌时,电脑前一根陌生的录音笔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谁放在这里的?她有些疑惑地拿起录音笔,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按下了播放键。
“按照公司的临床试验规范,江总同意后,还需要再进行二次审批,审批确认才可以进入临床阶段的。”
李文煊熟稔地给介绍着公司的审批流程。夕阳的余晖如同碎金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关琮月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朝着江家走去。
江姨也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侧眸目光落在了关琮月身上,喜笑颜开的放下了手中的道具,打开门迎了出去,“关小姐,你回来啦!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呢!”
“今天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所以没和您说。”
还没等江姨开口问清原由,大门门铃骤响。
“这会是谁呢?这个时候也没听少爷说还有别人要来呀。”江姨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门口。
关琮月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抢先一步说道:“江姨,我来开门吧。”
打开门,外卖小哥站在门口,小哥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生日蛋糕盒子,蛋糕盒上系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旁边还有用银色卡片写着“生日快乐”字样。
“姑娘,这是您订的蛋糕,签收下。”外卖小哥礼貌地说道。
关琮月接过蛋糕,转头看向江姨,满眼喜悦地说:“江姨,今天是江同州的生日,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想给他个惊喜。”
江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睛里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她轻轻拍了拍关琮月的肩膀说:“还是关小姐考虑的周全,少爷要是知道你这么用心,肯定会特别高兴的。你看我都忘了!”
江姨接过蛋糕放在餐桌正中央,透过蛋糕透明的外包装,可以看到蛋糕的表面犹如一片璀璨的星河。
把蛋糕摆放好以后,江姨便和关琮月一起布置起来。
四周的墙壁不一会儿就被江姨挂上了恰如其分的丝带,天花板上,悬挂着几个用彩色气球扎成的气球簇,宛若盛开的花朵。
一切准备就绪后,关琮月和江姨坐在餐桌旁,眼神中透着期待,时不时望向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针悄无声息地指向11:30,门口依旧毫无动静。
江姨皱了皱眉头,眼中开始夹杂着担忧,“这么晚了,少爷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关琮月宽慰江姨:“别担心,他可能是有着急事耽误了。”
“那接下来我们需要走什么流程呢?”关琮月问道。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已经递交了二次审批的流程。把我们的多次实验报告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相关部门。”
话音刚落,关琮月桌上的内线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阿散莫沉思片刻,正对罗布真诚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罗布兴奋地跳了起来,拍手笑道:“真的吗?阿散莫,我相信有你在,今年的祭祀一定会格外顺利的。”
村长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青兰卓玛点头起身,拍了拍胸脯,回答道:“阿散莫,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阿帕是个热心肠,他肯定会乐意帮忙的。”
“这样最好不过了,那我们明天一早分头行动,你去找阿旺,我去一趟药皂工厂。”
关琮月又给卓嘎打了电话,大致安排好行程,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
次日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轻轻揭开黑夜的面纱,淡泊的金辉洒在雪山顶上,关琮月已匆匆赶到镇郊的药皂工厂。
氤氲中工厂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药香的独特气息,萦绕在每一个角落。
关琮月走进办公室,卓嘎起身相迎。“李组长,您看,虽然同样是心脑血管病,但是发病主要病症不一样,我根据这几组模拟生物病症特点,把药材的用量进行了调整,辛苦您再做几组实验看一下结果。”
关琮月落笔,将调整后的用药方案递给了李文煊。
“我们做临床的时候,通过不同病症对症下药,再增加一组综合病症,进行综合药剂临床,这样是不是更精准一些?”
李文煊双手结果方案,连连点头,“您真是细心!”
“我也很期待这款新药上市,让更多人获得健康!”关琮月浅笑着,“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李文煊走出办公室不敢怠慢,召集实验人员针对改过的几组药方进行了针对性的药物试验。
最终根据治疗心脑血管、冠心病、肢体瘫痪、心动过速或过缓、高血压的病症进行了药物定性。
关琮月确认了实验结果后,才放心的让李文煊按照流程安排临床试验。
“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始试验?”晨晖洒在禾盛集团前宽阔的马路上,仿若金纱轻覆。早高峰时刻,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禾盛集团的办公大厦,玻璃幕墙映照出匆匆人影。进出的员工或手提公文包疾步如飞,或三两成群,交谈间步伐紧凑。
关琮月强打起精神,疲惫不堪的来到办公室。
整理办公桌时,电脑前一根陌生的录音笔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谁放在这里的?她有些疑惑地拿起录音笔,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按下了播放键。
“按照公司的临床试验规范,江总同意后,还需要再进行二次审批,审批确认才可以进入临床阶段的。”
李文煊熟稔地给介绍着公司的审批流程。夕阳的余晖如同碎金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关琮月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朝着江家走去。
江姨也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侧眸目光落在了关琮月身上,喜笑颜开的放下了手中的道具,打开门迎了出去,“关小姐,你回来啦!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呢!”
“今天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所以没和您说。”
还没等江姨开口问清原由,大门门铃骤响。
“这会是谁呢?这个时候也没听少爷说还有别人要来呀。”江姨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门口。
关琮月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抢先一步说道:“江姨,我来开门吧。”
打开门,外卖小哥站在门口,小哥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生日蛋糕盒子,蛋糕盒上系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旁边还有用银色卡片写着“生日快乐”字样。
“姑娘,这是您订的蛋糕,签收下。”外卖小哥礼貌地说道。
关琮月接过蛋糕,转头看向江姨,满眼喜悦地说:“江姨,今天是江同州的生日,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想给他个惊喜。”
江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睛里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她轻轻拍了拍关琮月的肩膀说:“还是关小姐考虑的周全,少爷要是知道你这么用心,肯定会特别高兴的。你看我都忘了!”
江姨接过蛋糕放在餐桌正中央,透过蛋糕透明的外包装,可以看到蛋糕的表面犹如一片璀璨的星河。
把蛋糕摆放好以后,江姨便和关琮月一起布置起来。
四周的墙壁不一会儿就被江姨挂上了恰如其分的丝带,天花板上,悬挂着几个用彩色气球扎成的气球簇,宛若盛开的花朵。
一切准备就绪后,关琮月和江姨坐在餐桌旁,眼神中透着期待,时不时望向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针悄无声息地指向11:30,门口依旧毫无动静。
江姨皱了皱眉头,眼中开始夹杂着担忧,“这么晚了,少爷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关琮月宽慰江姨:“别担心,他可能是有着急事耽误了。”
“那接下来我们需要走什么流程呢?”关琮月问道。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已经递交了二次审批的流程。把我们的多次实验报告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相关部门。”
话音刚落,关琮月桌上的内线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阿散莫沉思片刻,正对罗布真诚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罗布兴奋地跳了起来,拍手笑道:“真的吗?阿散莫,我相信有你在,今年的祭祀一定会格外顺利的。”
村长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青兰卓玛点头起身,拍了拍胸脯,回答道:“阿散莫,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阿帕是个热心肠,他肯定会乐意帮忙的。”
“这样最好不过了,那我们明天一早分头行动,你去找阿旺,我去一趟药皂工厂。”
关琮月又给卓嘎打了电话,大致安排好行程,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
次日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轻轻揭开黑夜的面纱,淡泊的金辉洒在雪山顶上,关琮月已匆匆赶到镇郊的药皂工厂。
氤氲中工厂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药香的独特气息,萦绕在每一个角落。
关琮月走进办公室,卓嘎起身相迎。
热情的笑道:“阿散莫,早啊。你昨天说的事儿我可是琢磨了一晚上呢。”
关琮月微微欠身,礼貌地回答:“卓嘎,真是辛苦你了。这药材种植的事儿,关乎咱们双方的利益,可得好好商议。”卓嘎请关琮月坐下,倒了杯热腾腾的酥油茶,缓缓说道:“阿散莫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只是这土地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可得谨慎。”
说着,卓嘎将原材料种植地种植的药材清单文件递在关琮月面前。
关琮月仔细翻看了一遍目前种植土地种植的药材,把新药用到的药材勾了出来,进行了划分,又把零散种地的药材进行了归纳。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藏历新年迈着欢快的步伐翩翩而至。
塔布村沉浸在新年那浓烈的喜庆之中。
家家户户房檐下都高高悬挂着两盏大红的灯笼,如同一个个熟透的红柿子,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地摇曳,五彩的经幡从房檐垂落,鲜艳的哈达迎风飘动,迎接吉祥如意和幸福安康。
村庄的中心广场上,村民们穿着色彩鲜丽的藏袍,手捧香花,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相互问候,祝福彼此新年快乐。
道路两侧,村民们用彩色的石头和青稞粒摆出了精美的吉祥图案。旁边还摆放着各种供品,有刚刚烘烤出来的青稞饼,散发着诱人的麦香;有新鲜的水果,还有精心雕琢过的酥油花,每一朵都像是盛开在寒冬里的奇葩,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老人们坐在一旁,手中转动手摇经轮,嘴里念念有词,为新年祈祷着吉祥和幸福。
街头巷尾,孩子们欢声笑语,他们手持彩色的烟花棒,点亮了新年的夜空,火花四溅,如同繁星闪烁。点燃的酥油灯在每家每户的窗台上闪烁着温暖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酥油香、松柏枝燃烧的清香和新烤青稞饼香气。
在村庄的寺庙里,僧侣们敲打着鼓钹,吹奏着唢呐,香烟袅袅,梵音阵阵。
祭祀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阿散莫手持鹰骨笛,缓缓站定。
阿散莫今日穿上了一身暗红色的藏袍,如同高原上深沉而热烈的晚霞,格外引人注目。袖口和衣摆上,袖口和衣领的位置用金线绣着九色鹿颜色的精致绣纹,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诉说着古老的传说,九色鹿的身姿灵动欲现,仿佛随时都会从那绣纹中跃出。
毡帽边缘露出几缕乌黑的头发,毡帽边缘银制的铃铛,在微风中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腰间各种蜜蜡玛瑙串成的腰带项链,蜜蜡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温润的黄色,玛瑙则五彩斑斓,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围的村民们都围拢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敬畏。
一位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着对阿散莫说:“阿散莫啊,这鹰骨笛在你手里,一定能吹出吉祥的音律。”
阿散莫恭敬地弯腰,双手合十,回答道:“扎西德勒,老爷爷。我定当竭尽全力,让神灵听到我们的祈愿。”说罢,阿散莫轻轻闭上双眼,将嘴唇凑近鹰骨笛。
随即,刘孝德又介绍了随行的几个审核组成员,相互介绍完毕,实验审核正式开始了。
李文煊先带领一行人换上了实验专用的无菌服,然后带领众人走进了实验场地。
走进实验室后,李文煊先按照流程给每一个审查小组成员分发了一份关于研发资料,资料详细记录着从药物神秘的组方起源,到每一味药材近乎苛刻的选取标准,再到前期细致入微的药理研究,直至临床试验里的每一个微小环节。
待刘孝德示意实验可以开始后,每个部门的成员快速进入实验状态。
热情的笑道:“阿散莫,早啊。你昨天说的事儿我可是琢磨了一晚上呢。”
关琮月微微欠身,礼貌地回答:“卓嘎,真是辛苦你了。这药材种植的事儿,关乎咱们双方的利益,可得好好商议。”卓嘎请关琮月坐下,倒了杯热腾腾的酥油茶,缓缓说道:“阿散莫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只是这土地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可得谨慎。”
说着,卓嘎将原材料种植地种植的药材清单文件递在关琮月面前。
关琮月仔细翻看了一遍目前种植土地种植的药材,把新药用到的药材勾了出来,进行了划分,又把零散种地的药材进行了归纳。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藏历新年迈着欢快的步伐翩翩而至。
塔布村沉浸在新年那浓烈的喜庆之中。
家家户户房檐下都高高悬挂着两盏大红的灯笼,如同一个个熟透的红柿子,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地摇曳,五彩的经幡从房檐垂落,鲜艳的哈达迎风飘动,迎接吉祥如意和幸福安康。
村庄的中心广场上,村民们穿着色彩鲜丽的藏袍,手捧香花,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相互问候,祝福彼此新年快乐。
道路两侧,村民们用彩色的石头和青稞粒摆出了精美的吉祥图案。旁边还摆放着各种供品,有刚刚烘烤出来的青稞饼,散发着诱人的麦香;有新鲜的水果,还有精心雕琢过的酥油花,每一朵都像是盛开在寒冬里的奇葩,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老人们坐在一旁,手中转动手摇经轮,嘴里念念有词,为新年祈祷着吉祥和幸福。
街头巷尾,孩子们欢声笑语,他们手持彩色的烟花棒,点亮了新年的夜空,火花四溅,如同繁星闪烁。点燃的酥油灯在每家每户的窗台上闪烁着温暖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酥油香、松柏枝燃烧的清香和新烤青稞饼香气。
在村庄的寺庙里,僧侣们敲打着鼓钹,吹奏着唢呐,香烟袅袅,梵音阵阵。
祭祀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阿散莫手持鹰骨笛,缓缓站定。
阿散莫今日穿上了一身暗红色的藏袍,如同高原上深沉而热烈的晚霞,格外引人注目。袖口和衣摆上,袖口和衣领的位置用金线绣着九色鹿颜色的精致绣纹,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诉说着古老的传说,九色鹿的身姿灵动欲现,仿佛随时都会从那绣纹中跃出。
毡帽边缘露出几缕乌黑的头发,毡帽边缘银制的铃铛,在微风中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腰间各种蜜蜡玛瑙串成的腰带项链,蜜蜡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温润的黄色,玛瑙则五彩斑斓,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围的村民们都围拢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敬畏。
一位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着对阿散莫说:“阿散莫啊,这鹰骨笛在你手里,一定能吹出吉祥的音律。”
阿散莫恭敬地弯腰,双手合十,回答道:“扎西德勒,老爷爷。我定当竭尽全力,让神灵听到我们的祈愿。”说罢,阿散莫轻轻闭上双眼,将嘴唇凑近鹰骨笛。
随即,刘孝德又介绍了随行的几个审核组成员,相互介绍完毕,实验审核正式开始了。
李文煊先带领一行人换上了实验专用的无菌服,然后带领众人走进了实验场地。
走进实验室后,李文煊先按照流程给每一个审查小组成员分发了一份关于研发资料,资料详细记录着从药物神秘的组方起源,到每一味药材近乎苛刻的选取标准,再到前期细致入微的药理研究,直至临床试验里的每一个微小环节。
待刘孝德示意实验可以开始后,每个部门的成员快速进入实验状态。
第 37 章 第 37 章
张教授边观察实验进度,边看实验记录。“你们这里提到药物通过多种途径治疗心脑血管疾病,但是关于调节血脂和改善血管内皮功能这两点之间的协同作用,阐述得不够清晰。这可是关键之处,必须给我们一个更明确的解释。”
李文煊额头上隐隐冒出细汗,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张教授,是这样的。我们通过进一步的细胞实验发现……”
这次实验结果对于部门以及“神水珊瑚胶囊”上市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张教授认真听着,不时点头或者皱眉。另一边,中药学专家李老拿起药材炮制部分的资料,仔细查看后,发出疑问。
“这味药材的炮制过程中,传统的小火慢炖虽然保留了一些成分,但现代技术可以更精准地提取有效成分,你们为什么没有做更多的优化尝试呢?”
关琮月早已想过这个问题,有条不紊的回应道。
傍晚,江同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江家老宅。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关琮月那失望透顶的眼神。谢婉歌等人听了老教授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关琮月虽然被人好意解围,但满腹委屈和失望,再也忍不住。
她转身快步走出宴会厅,来到露台。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吴升一进客厅就看到了关琮月,喜极而泣:“这就是我的灵儿吗?都长这么大了。”
吴夫人拉着关琮月一到起身:“是灵儿回来了。”
吴升爽朗地大笑起来:“好,回来就好,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午后斜阳慵懒的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宽阔而典雅的餐厅里。
“灵儿,来,坐到我身边。”吴夫人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拉着关琮月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
桌上早已摆满了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每一道都是关琮月小时候爱吃的。
金黄酥脆的烤鸭,色泽红亮的糖醋排骨,还有那新鲜水灵的时令蔬菜。
糖醋排骨酸酸甜甜的味道更是她曾经儿时最期待的美味。
如今,那熟悉的酸甜气息再次萦绕在鼻尖,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
吴升夫妇坐在她的两侧,眼神中饱含着激动和慈爱。
吴夫人温柔地看着关琮月:“灵儿,是我们……我们对不起你,今天终于能和你一起吃一顿饭了。”
吴升也频频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对,今天咱们一家人团圆,一定要多吃点。”说着拿起酒壶,给关琮月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今日我们一家人难得团聚,这杯酒当是庆祝。”
关琮月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液的辛辣在舌尖散开,却也暖了她的心。
吴夫人则不停地给关琮月夹菜,眼中满是疼惜:“这么多年……你真的……在外面受苦了。”
一顿团圆饭吃得温馨而又有些许拘谨。
灯火摇曳中,关琮月几次欲言又止,直到吃完饭,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其实这次回来,是有个事情想和你们商量,请你们帮忙。”
吴升放下筷子,颇有些认真地看着关琮月说:“囡囡,不妨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难题?只要爹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吴夫人也附和说:“是啊,孩子,你尽管说,家里人都会支持你的。”
话音刚落,吴升夫妇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喜和欣慰。
关琮月自然是看到两人的神色变化,也不扭捏,接着说:“我这次回来,其实是因为我负责的一个种植项目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在中药种植的过程中,土壤条件不适合目前的药材生长,需要解决土壤基因,才能解决药材种植技术的问题,这个项目对我来说很重要……”
吴升点了点头:“这个好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给你找合适的人来解决。”
关琮月感激地看着父母,说道:“这个种植项目对我很重要,但是目前的种植技术还不够成熟,我需要一些专业的人士帮忙,不过竞争对手一直虎视眈眈,所以这个项目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
夜风微凉些凉,吹在女主滚烫的脸颊上,却吹不散她心中的愤懑。
没多久,江同州也跟了出来,“还好吗?”
关琮月侧眸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失望和质问,冷冷地说:“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得到这个种植技术的吗?”
江同州轻轻拍了拍关琮月的肩膀,说:“这些都不重要。”
关琮月听了,如坠冰窟,她猛地甩开男主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不重要?你觉得只要结果是成功的,过程就可以被随意污蔑吗?你根本就不明白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江同州一时语塞,少顷才解释道:“这种场合……我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那些股东对集团很重要,我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得罪他们。不过我相信你,不管你是怎么得到那种植技术的,只要结果是对集团有利的就好。”
关琮月谨默,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的名誉还不如董事会的安稳重要。“你变了。”
顷刻之间,她感觉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如此孤独无助,夜风撩拨她的长发,随风飘舞,她纤细单薄的身影在露台上显得格外落寞。她多想告诉江同州吴升夫妇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可面对他的冷漠和自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你而言,到底什么是重要的?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个技术,那你是不是应该宴请一下提供者,表示你的感谢呢?”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答谢吴先生夫妇的。”江同州试图缓和气氛,轻声说:“我知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关琮月冷笑:“弥补?你打算怎么弥补?”
江同州如鲠在喉,关琮月转身,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绝:“等你想知道真相的时候,或许已经晚了。”
说罢,她快步离开露台,只留下江同州独自站在那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如困兽之斗,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街道上,路灯无力地洒下黯淡的光芒,偶尔有几片落叶被冷风卷起,擦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高楼大厦在黑暗林立,原本璀璨夺目的玻璃幕墙此刻也只剩下一片幽冷的暗影,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巨兽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孤寂。
回到宿舍,关琮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晚宴上污蔑她的话语就像毒刺一般,深深扎在她的心间。而江同州的态度,更让她难以抑制的伤心,眼光中氤氲水渍。
然而另一边。
夜色双伴,江同州静静地坐在床边,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晚宴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星眸寒冰,关琮月失望的眼神,让他莫名的感觉心痛,他明白晚宴上自己的做法可能真的深深地伤害到了关琮月。
曾经,他满脑子都是集团的发展,谎言就像丝线一般,在他与关琮月之间编织出一道无形的屏障,直到那屏障破碎成无数锋利的碎片,割伤了关琮月的心,也刺痛了自己。
“少爷,您回来了。”江姨看到江同州面色不悦,小心翼翼的接过他的外套。“关小姐……”话未出口,又咽了回去。
江同州点点头,径直走向关琮月的房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见证了他和关琮月曾经的美好时光。
走进卧室,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专门为她设立的神龛。在那神龛最显眼之处,静静躺着他为关琮月拍下的粉钻手链。那手链的光泽依旧璀璨,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透露出无尽的落寞。
是她彻底对这段感情绝望,不想再与他有任何关联,甚至连这象征着曾经美好的手链都舍弃了吗?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问江姨:“江姨,阿月回来过吗?”
江姨颇有些为难:“少爷,没有见到。”
江同州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坐在床边。望着手链,仿佛能看到关琮月决然离去的背影,那背影渐渐模糊,和他心中的悔意交织在一起,笼罩着他整个人,让他在这寂静的老宅里,独自品尝着失去的苦果。
一夜辗转反侧,关琮月留下的粉钻手链如同鬼魅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怎么也驱赶不走。
“神水珊瑚胶囊”在治疗心脑血管疾病方面表现出了显著的疗效,而且在安全性方面也得到了验证。
清晨时分,雾气弥漫在花园曲径之中。街头巷尾,寒风凛冽,梧桐树枝桠凋零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偶尔几片顽强的枯叶,在风中瑟瑟发抖,与萧索的冬日诉说对暖阳的恋恋不舍。
这也是近一个月内,关琮月第一次坐太阳升起后在家中安心的吃早餐。
“关小姐,你的药真灵哦,我上次吃了以后,状态好了很多哦!”江姨帮关琮月拉开了餐椅,为她端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最近关琮月工作繁忙,江姨为了给她补充营养,早晨会让她喝一杯牛奶,晚上睡觉前会给她增加一份酸奶。
第 38 章 第 38 章
“我最近看您的状态也好了很多!”关琮月捏了一块糌粑在牛奶中搅拌了一下。
“我看你最近工作也蛮忙的,冬天天气转凉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江姨关心道,每日看着关琮月早出晚归,有时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她心疼得很,但作为阿姨她不好说太多
关琮月点点头,“好。”
“最近少爷工作也忙的很,来的少,不过经常嘱咐我把你照顾好。”江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和少爷好久没加了吧。”
自上次吃了闭门羹以后,江同州又来了几次,可关琮月都在加班没有在,而且最近每每提到江同州时,都被她一笔带过,她总觉得两个人是出了什么问题。
饭店门外。说着,涂着鲜红口红的嘴唇微微一撇,继续说道:“不过我听说藏地缺水,都没地方洗澡,这泡茶得多废水啊,你还这么奢侈,就不怕浪费吗?”她的话一出口,周围喧杂的人生忽然鸦雀无声,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关琮月,想看她如何应对。
“至于泡茶浪费水,我想这比起某些人肆意挥霍自己的无知和恶意要节约得多。”
关琮月的话似乎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谢婉歌的脸上。青兰卓玛听得如痴如醉,双手不由自主地托着下巴,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哇,听起来好神奇呀,阿散莫。那我以后也能去看看吗?”
关琮月温柔地笑着点头,眼神里满是鼓励:“当然可以,等青兰卓玛长大了,学了足够多的知识和本领,就可以了啊。”
小羊丁真在一旁静静地卧着,偶尔发出两声咩咩的叫声,仿佛也在饶有兴致地参与着她们的对话。
青兰卓玛忽然一脸神秘地凑近关琮月,小声说:“阿散莫,我有个惊喜要给您呢。”
关琮月不禁好奇地看着她,青兰卓玛便拉着关琮月的手走进屋子,然后从桌案上的画卷篓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幅卷好的画。画卷缓缓展开,上面画的正是关琮月和卓玛还有小羊丁真在草原上的温馨场景。
“阿散莫,这是我画的,您看看画得像不像呀?”青兰卓玛满是期待的看着关琮月。
关琮月仔细地看着那幅画,尽管笔触略显稚嫩,但画面里洋溢着的浓厚真情却仿佛要溢出画卷。她的眼眶渐渐湿润,哽咽:“卓玛,这是我收到的最最棒的礼物了。”
青兰卓玛这才发现,关琮月只身一人,不见江同州,问道:“阿散莫,江阿佳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关琮月摇了摇头,“他最近比较忙。”
“哦。”青兰卓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吴升轻松一笑,“你放心,你的事就是家里的事,我会派‘吴升堂’技术人员参与你的项目,指导你种植基地的前期土壤种植和药材培育工作。
“这样就太好了!”关琮月心中五味杂陈,“谢谢你们。”
吴夫人紧锣密鼓安排道:“老李,尽快安排公司的专家,然后再联系一下以前跟咱们合作过的那些种植专家,看看他们有没有空过来一起商量商量。”
“是,夫人。”李伯领命而去。
吴夫人拉起关琮月的手,嗔怪道:“傻孩子,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肯定会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你就安心做你的事情。”
吴升夫妇本来有意留关琮月多住几天,可耐不住关琮月正事在身,便同意让她住一晚第二日离开。
第二天,天未全亮,晨曦只是在天边晕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候机大厅里,灯光在空旷的大厅里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晕。吴升夫妇依依不舍的陪在关琮月左右。
吴升拍了拍关琮月的肩膀,温声说道:“一个人在外好好照顾自己。”
吴夫人拉着关琮月的手,温柔地叮嘱她在飞机上要注意的各种事项。
关琮月虽然和他们没有感情,可依旧感激他们出手相助。说完江同州便把装有天珠的盒子收了起来,有些心疼地看着关琮月。
他似乎知道,在藏地天珠是藏族最为珍贵的财富和宝物,是献佛的珍贵礼物,常被用作定情信物。
历史上,藏王松赞干布曾将九眼天珠赠予??文成公主作为定情信物。
关琮月看着江同州期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笑容掩藏:“还有第二个礼物呢。”
“第二个礼物是?”
不悦一闪而过,关琮月又说道:“我已经和‘吴升堂’的负责人联系了,关于中药材种植的土壤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了。”
听到这个消息,江同州眼底瞬间星辉搅动,之前的疲惫和阴霾仿佛一下子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喜从中来,“真的吗?那真的太好啦!我们的项目就可以如期进行了!我今天还在头疼这个事情呢,没想到你真的解决了。”
关琮月欣慰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少顷,江同州突然想起什么,眉心微皱,问说:“你怎么会认识‘吴升堂’的人呢?会不会遇到什么阻碍?”
关琮月浅笑,安抚道:“你放心,一之前我在藏地的时候我和他们相关负责人有合作过,所以这次他们才肯二次合作帮忙,一切都是正规的流程。”
江同州闻言松了一口气。
关琮月看着江同州表情变化,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本期待着江同州能够领会天珠的深意,却没想到他只是把它当作一个昂贵的物品。
她将自己亲手做的香囊送给他们二人,吴升夫妇爱不释手挂在了身上。
就在这时,登机广播的响起,关琮月向吴升夫妇挥了挥手,便拖着行李走向登机口,光洁的地面上投下了关琮月
寒夜,雪山高原仿若被尘世遗忘的仙境,雪花宛如万千银蝶,悄无声息地在天幕间翩翩飘洒。
整个小院宛如与世隔绝的仙境,静谧美好。
屋内,关琮月与青兰卓玛紧紧依偎在火炉前,温暖的火光映照着她们的脸上洋溢的笑容。小羊丁真乖巧地靠着关琮月,毛茸茸的身子像一团柔软的棉花糖,酣然入睡。
青兰卓玛闻言,眼睛亮闪闪的,她双手握住关琮月的手,语气坚定地说:“琮月姐姐,你放心,我阿帕一向是个热心肠的人,他肯定会帮忙的。我这就去找他。”说罢,便披上厚重的氆氇披风,踏入那片银白的世界。
关琮月轻柔地抚摸着丁真的羊毛,缓缓开口:“卓玛,有件事需要你
她恶狠狠地指着关琮月说道:“你!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关琮月平静地看着她,吐若幽兰:“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侮辱他人和一个地区的文化。”
关琮月心里一紧,她现在还不想公开自己和亲生父母的关系,所以,面对子虚乌有的诽谤,她只能默默忍受。
“这么不自爱的女人,也不知道江总是怎么看上你的!”谢婉歌愤愤不平地轻唾道。
江同州这时也听到这边的骚动,顾全大局,并没有即刻过来维护关琮月。而是与身边的林助理低声耳语了一番,林助理听完后点头转身离去。
关琮月看着不远处驻足不前的江同州,水眸暗然,写满失望。
就在这时,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进了人群。大家都认识他是业界德高望重的人物,也是禾盛集团新药研发的顾问之一,人称魏老。
江同州伸手想要拉住关琮月,却被躲开。
关琮月水眸蒸腾一片水雾,质问江同州:“你带我来江市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研发药物赚钱吗?你竟然为了这个,拿自己的母亲的逝世来说谎!”
江同州矢口否认:“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关琮月冷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夜晚的凉风吹过,带着一丝寒意。
“狡辩是吗?这是我在你办公桌上捡到的。”说罢,她打开了录音笔。
江同州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我不敢和各位前辈相提并论,只不过我有自信正是因为我和她的感情,她对公司的衷心才不会动摇!而我对她也没有半分私情,都是为了我们新药的研发,才会把她从藏地带到江市!……”
江同州顿时哑口无言。
关琮月满眼失望。
周围的夜色似乎更浓了,城市的喧嚣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而虚幻。
她下定决心:“我们分手吧。”
“也许在你心里,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这是关于这个临床试验的详细规划、前期动物实验的数据以及对这次意外情况的初步分析报告。必要时,我们会对外公布。
在前期的大量集体实验中,这个药都显示出了积极的效果。而对于这次这位受试者的突发状况,我们的医疗团队已经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深入分析。
初步判断是他本身存在一些未被发现的隐性疾病,与药物产生了特殊反应,而不是药物本身的问题。所以,假药害人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第 39 章 第 39 章
看着那份详细的记录,记者们逐渐安静下来。
江同州见他们安静不少,突然话锋一变:“关琮月是我们公司中药研发部重要的成员,同样也是一位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她的医术和医德有口皆碑。我希望媒体朋友们不要听信谣言。对于那些恶意诽谤的人,我们会依法追其责任!”
听到这里,媒体们开始互相窃窃私语,没了最初的势头。
关琮月感激地看着江同州,四目相对,江同州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出了医院,江同州把关琮月送回了江宅,江姨见两人面色有恙,也没有多问。
江姨只迎着关琮月进了屋,“这么多天辛苦的很哎,今天回来早好好休息!”说着给江同州试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心。
吴升夫妇订的餐厅福105在江市名气很大,是江市国宾接待规格的本帮菜餐厅,位于江市黄埔区福寿路105号,因此而得名。
江同州按时赴约,迎宾台的服务员一见是他,立即带着他去到桐香厅。
桐香厅内。说完,关琮月把整理好的土地资料还给卓嘎,“我把目前种植药材的土地做了区域调整,你看有部分药材是和药物用药材吻合的,还有一部分药材可以合并种植,这样就又可以节省出来一部分空间种植其他药材了。”
她激动地拉着卓嘎的手说:“卓嘎,就这么办。”暮色四合,华灯闪烁,极锐生物科技股份公司的年终客户答谢宴在江市最豪华的超五星酒店天际宴会厅内盛大举行。
宾客或举杯交谈,或穿梭于人群之中互相寒暄。
禾盛集团最近在业内风头正盛,江同州一到场就吸引了众多人前来交流、敬酒。
江同州今日选择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线条流畅,面料在灯光下暗藏纹理,更加衬托出他的沉稳与内敛。
他的话简洁而精准,不时赢得旁人的点头赞许。
“江总,久仰久仰啊。”极锐生物科技股份公司的ceo刘总满脸笑容走了过来,他的声音爽朗,浑厚有力,眼中透着久经商场的精明。
江同州礼貌地转身,微笑着回应:“刘总,今天的宴会很盛大啊。”目光如水,温和平静。
“哈哈,不盛大怎么敢邀请你们这些龙头企业家来参加呢!今天可一定要玩得尽兴。”刘总热情地回应。
几句寒暄过后,刘总眼睛一闪,朝着不远处招手,“贝琪,来,过来一下。”
江同州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孩落落大方地走了过来。只见她薄施粉黛已经面容精致,一袭白色的绸缎面露肩晚礼服如水般顺滑,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优雅气质。
刘贝琪走到刘总身边,刘总拍了拍身边她的肩膀,满面春风,自豪道:“江总,这是小女刘贝琪,和你同岁呢,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学的也是药学专业呢。这孩子学习一直很努力了,这次出国也学到了不少本事。比他这个半吊子老爸可强多了啊!”
旁边立即有人上前恭维道:“刘总是虎父无犬女!”员工宿舍。
关琮月用尽力气推开门,失魂落魄地走到床边,重重地躺了下去。
宿舍的天花板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斑驳,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
脑海中不断交替浮现出江同州对新药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有需要拯救地纤细幼苗。
而这一切都在于她亲生父母家的土壤基因转化技术。
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关琮月的心如同针扎。如果不是小时候父母忙碌于中药研究,对她的忽视她也不会和祖父祖母生活,就不会被祖母设计卖给人贩子。
她翻了个身,起床走到神龛前点燃一支藏香,拿起念珠默念静心咒,试图驱赶纷扰的思绪。然而,那些念头像有着顽强生命力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
部门上下为了新药付出的努力历历在目:深夜还亮着的实验室灯光,反复研讨方案的会议场景,每一个画面都在提醒着她,这个新药承载了太多的希望。
一想到新药上市,能解除多少患者的病痛,为无数饱受疾病折磨的人正等待着这味药带来的福音。关琮月心中对中药事业的热爱和执着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不管过去与父母之间有多少不愉快,为了新药的未来,为了那些等待希望的患者,她都必须迈出这一步。
刘贝琪笑靥如花,向江同州伸出手,声音清脆:“江总,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江同州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礼貌地说:“刘小姐,你好。”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很柔软,还有些微微的凉意。
刘总目光如炬在二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话锋一转,满是期待:“江总啊,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小女刚回国不久,经验尚且不足。禾盛集团一直是医药行业的no.1,要是有机会能让她去你公司实习一下,也跟着你学习学习那就最好不过了!”
江同州知道刘总的心思,不露痕迹地拒绝:“刘总,刘小姐刚留学归来,肯定是屈才了,我们公司最近业务发展方向有所调整,她来了恐怕是委屈了她!”
“这是哪里话?你让她去,就当是锻炼锻炼。”
江同州沉默,不发一言,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刘总要将人塞进来,不是美人计,就是冲着机密。
江同洲冷笑:“刘总,好意我心领了,至于小女,另择佳婿。”
两人又详细地讨论了每一个环节,事无巨细,终于确定了一个初步的方案。
处理完药皂工厂的要事,关琮月马不停蹄地赶到阿旺家。
阿旺家的小院里弥漫着青稞酒的醇厚香气,见到关琮月,阿旺洋溢着热情的脸上绽开了笑容:“阿散莫,快进来,这大冷天的,先喝口青稞酒暖暖身子。”
关琮月在火塘边坐下,阿旺递来一杯温热的青稞酒。
关琮月轻抿一口,赞道:“阿旺阿爸,您这酒真是香醇啊。”
阿旺哈哈笑着,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略带疑惑地问道:“琮月啊,我听卓玛说你有事找我帮忙。不过,‘桑哇宝’江同州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呢?那小伙子可是个能干的好帮手啊。”
关琮月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这时,青兰卓玛从里屋走了出来。“阿帕,阿散莫的来意我都跟您说了。这药材种植可是好事,能让咱们这儿的相亲过上更好的日子呢。”
阿旺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地说:“阿散莫,你这事儿啊,阿旺我肯定帮。咱们藏族人最讲情义,你是青兰卓玛的师父,又是为了大家谋福利,阿旺我没二话。”挠了挠头说:“咱们这儿的土地啊,虽说有些零散,可只要用心找,肯定能挑出几块适合种药材的好地儿。”
关琮月心中一喜,赶忙说道:“阿旺,那就太感谢您了。”
阿旺摆摆手:“姑娘,你这说的什么话。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关琮月心中满是感激,端起青稞酒敬了阿旺一杯。“阿旺,您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这药材种植要是能顺利开展,不仅能带动咱们这儿的经济,还能把藏地的药材推广出去呢。”
阿旺哈哈笑着,眼睛眯成了缝,“姑娘啊,你这想法是好的。不过种药材可不像种青稞那么简单,气候、土壤,哪一个都得仔细考量。”
“这个我知道。所以前期我们会请专业的团队来勘探和规划。只是这前期的土地流转、和农户们的沟通协调,还得靠您多费心。”关琮月诚恳地说道。
阿旺端起一碗新煮好的青稞酒,递给关琮月,笑着说:“关小姐,你放心。那些种植户我都很熟悉,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关琮月微微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说道:“阿旺大哥,我相信您的眼光。这些药材要是种好了,不仅能给我们带来收益,也能让乡亲们的生活过得更好。”
阿旺重重地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说得对。这可是咱们藏地发展的好机会。对了,关小姐,你打算种些什么药材呢?”
关琮月放下酒碗,眼睛里透着自信:“阿旺大哥,我们初步打算种一些雪莲、红景天还有冬虫夏草。这些药材在藏地都有野生生长的,这说明咱们这儿的环境适合它们生长。当然,我们会采用科学的种植方法,提升产量和品质。”
阿旺听了,微微瞪大了眼睛:“关小姐,这冬虫夏草可不好种啊,它对环境的要求太特殊了。普通药材种植和管理也是需要花不少心思,你们集团那边有足够的人手来指导吗?”
吴升夫妇和关琮月早已经到达餐厅,见江同州来了,吴升夫妇热情地迎了上来。
吴夫人今日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笑容满面,看着江同州的眼神满是亲切与喜爱。
她莲步款款地走到江同州面前,说道:“同州是吗?月儿经常提起你。”
说完,吴夫人打量着江同州。
吴升见状,笑着点头。
今天的吴升专门穿了一身上好面料的中山装,显得整个人精神矍铄,“先吃饭。”
“能帮我拿一下纸笔吗?”
李文煊赶忙为她递来纸笔,关琮月执笔沉思片刻,落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病房里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她,唯闻笔尖触及白纸,“沙沙”作响。
“这是我为受试者重新开的药方,麻烦您按照这副方子上记录的药材和制药方法为他制药,每日四次,每次六丸服用。”
关琮月说着又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我自制的丹药,每次用药前给他温水服用一粒。”
“好!”李主任接过丹药和药方,不敢耽误,安排身边医师助理进行药物抓取制作。
第 40 章 第 40 章
接下来的几天,关琮月每天都会来查看病人的病情进展,细心记录每一次的变化,并根据情况对药方进行相应的调整。
经过几日的治疗用药,受试者的健康状况比预期恢复的还要好。
不光精神状态日益好转,就连半瘫的肢体都在连日用药康复下恢复了缓慢的运动能力。
办公室内。
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壮丽景色一览无余,远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如同一条闪烁的光河。
江同州坐在桌前翻阅着林秘书送来的调查报告。
关琮月径直走到江同州面前,拿出手机,目光直视江同州,质问道:“这条信息是你发的吗?”
暴雨倾盆,“噼里啪啦”砸在玻璃幕墙上。
林助理识相的回避出了办公室。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江同州和关琮月两个人,面色凝重注视着彼此。
看着面前被雨水打湿,我见犹怜的关琮月,抬了抬手,想要用为她擦拭雨水,却被关琮月倔强避开了。
在听她语气冰冷的开口,“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毁掉发布会?曝光华海?”
江同州犹豫片刻,声音低沉回道:“成华海利用你为华海铺路,你不知道吗?”
关琮月沉默。
江同州逼近一步,“新药隐患造假,临床数据异常,你被隔离。关琮月,你聪慧倒能看透古方中每一位晦涩的药材,却偏偏看不懂人心叵测!”
关琮月踉跄朝后推了一步,江同州顺势抓住她的胳膊。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不想你被骗,因为我知道你的真心有多难得!所以我想让你看清这一切。”
“够了!”关琮月激动的挣脱他的手掌,强忍溢满眼眶的泪水,“江同州,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可你做的一切何尝不是为了你自己?”
四目相交空气凝结,雨幕模糊城市,人影在中飘摇。
“成季宇对你百依百顺,可能是出于真心,可成华海不是成季宇,他想要的是你的秘方,你能带给他无穷无尽的利益。他的目标远不止眼前,你知道吗?”
关琮月错愕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江同州冷笑将一份材料递给关琮月,“这里是华海集团近期流水,成季宇用私人账户给基金会输血,再用‘公益’名义为华海造势,他想要借公益之名拉拢资金,成家父子在你面前装出一副慈商,可实际呢?手段比我当初对你还要下作,不是吗?”
江同州注视着关琮月,又拿出一根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成华海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小宇还太年轻,感情用事,个人名义的基金会根本不够我们拉拢那些大投资商,必须要想办和公司联合……”
“关琮月藏地的那些民族药配方可是我们的王牌,季宇真的想和她结婚?门儿都没有,等时机成熟,他们的关系也该‘自然淡化’了……”
“等基金会运行正常,‘藏康宁丸’疗效口碑稳定以后,那批添加xxxx的药物就可以混合推向市……”
关琮月的眼神在录音笔的播放声中越来越震惊。
江同州看着关琮月眼底破碎的水花,不忍关掉了录音笔,“对你,我是有过欺骗,可我不会这样不择手段,我也不能让别人毁掉你,成全自己!”
“你们都一样,不是吗?”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映照着满桌精致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整个席间,吴升夫妇不停地给江同州夹菜,“同州,多吃点,尝尝这道菜,可是这家餐厅的招牌。”
吴夫人也就是在这期间,不断询问他工作累不累、生活习惯不习惯,那关切的模样,仿佛对待自家亲儿子一般。
江同州心里不禁泛起丝丝异样,这热情似乎超出了普通因合作而产生的友好,可具体哪里不对,他一时又说不上来,只能礼貌地回应着,将疑惑暗暗压在心底。
他几杯酒下肚,气氛愈发融洽。
而吴夫人就在这时轻轻抿了口茶,眼神悠远,缓缓开口:“同州,说起来,你母亲还在的时候,我们也见过。”
“那个时候的她也是为了中药种植技术来的,能一心扑在研究上的人,想必,你也不会差。”吴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她未能继续的研究,最终由琮月接手了。兜兜转转,又绕回来,真是缘分。”
江同州微微一怔,没想到父母辈竟还有这样的渊源。
而一旁的关琮月,听到吴夫人这话,原本带着浅笑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脑海中那些江同州曾说过的话一一闪过,此刻竟都成了讽刺。心中像是被投进了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关琮月垂眸,眼底随波沉浮。
“所以,你早就知道‘藏康宁丸’数据有问题,早就计划好这一切?”
“是。”他没有否认。“不过我让你安然无恙!”
“江同州,你们为了金钱、利益斗得你死我活,可有没有想过,那些为了救命治病的人?珍贵的药材得来不易,你们却当作商场争斗的筹码……”
关琮月绝望的转身,“基金会有我个人名义成立,我会注销。”
他呼吸一滞,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口,“我的这里,除了你,没有什么筹码。”
掌心下,江同州心跳如骤雨,隔着单薄的衬衣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关琮月猛然抽回手,决绝地看着江同州:“一切都晚了,有过伤害就必定会留下疤痕。”
“我在记者招待会上也已经宣布共享研究成果。希望可以让更多药企参与进来。”说着,又取出一沓文件——这些全是她两年前离开禾盛集团是留下的研究项目,每一个都被密密麻麻的进行了改进标注。
“这些年,我一直在进行这些项目的重启,并且针对藏地资源进行了可持续开发。”他的声音透出一丝沙哑,“这些研究成果专利,在我遇到你以后全都转在了你的名下。”
指尖抚摸着文件封面上“中成药研发项目方案”的大字,经历了这些事,她的心有些疲惫,抬眸眼神复杂的看着江同州:“江同州,难为你了,竟然放弃这么多,牺牲这么大来成全我的梦想。”
江同州如鲠在喉,他抑制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失落,从保险箱中取出一直珍藏的粉晶手链,和自己亲手为她编织的手绳,语气卑微地哀求道:“这条粉晶手链我一直珍藏在身边。希望再有机会为你带上。”
说着目光花落在五彩的手绳上,唇畔勾起一抹苦笑,“还有这条手绳是在昌杰医院的时候我和当地一个老嫫拉学的,希望能为你带去幸福。”
关琮月沉默垂首,经历了这么多狂风暴雨,尔虞我诈,面对江同州的示好,她沉若死海,“我承认,当时答应成季宇加入海华内心深处是有想要报复你的,可是在‘藏康宁丸’研发过程中,我发现对于对你的私信而言,我更多的是希望用有效的药物帮助更多人。”
“我不在乎你和成季宇在一起做了什么。”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如果两年前你对我如此坦诚,我们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不管是你现在保护藏地资源,或者是公开共享研究资料,都不过是为了集团利益发展,所以这一次,你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关琮月冷静的看着江同州,单薄的身子在窗外风雨衬托下显得孤注,倔强的眼神刺痛江同州的心。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自己这样猛烈的打击海华对于她而言是对是错?
远处渡轮鸣笛撕碎雨幕,关琮月断然转身,朝办公室大门走去。
江同州冲上前从身后环抱住关琮月,“只要你不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说着,一项高贵矜持的他,埋头潸然泪下,泪水如雨打湿了关琮月的衣领,冰冷的感觉顺着脖颈儿刺痛关琮月的心。
“江同州,我们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江同州痛苦的抬起头,挽留也好,忏悔也罢,呜咽道:“我一直在弥补,难道做得还不够吗?我没有奢求你能像原来一样,只希望你能原谅我,没有任何私信!对你的心两年前还是两年后,都没有变过,你为什么宁愿相信成华海,都不愿意相信我!”
“我信过你……”关琮月打断了江同州的话,毅然挣脱了他的束缚,走出办公室。
与此同时,主持人将受试者家属请下了台,林秘书走上台,拿出一份资料报告。
“各位媒体朋友,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们禾盛的名誉,一直在业界有口皆碑!这里是我们内部相关人员受贿的银行转账记录、与竞争对手勾结的邮件往来以及药物被更换的物证和证人证言。”
下面瞬间哗然四起,摄影机纷纷对准这些证据。
与此同时,江同州的车停在了酒店正门,他与关琮月二人一起走入新闻发布会会场走去。
闪光灯一阵闪烁,林秘书继续说道:“这些证据都能证明,我们中成药研发部部长关琮月女士主导研发的药方本身没有问题,是被人恶意破坏才导致了之前的临床试验危机。关部长也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她不应该承受这些无端的指责。”
话音落,会场主席台正对的大门朝外打开,关琮月在江同州的陪伴下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