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阮织”163号小说世界《云深》任务失败,下面是任务结算界面——】



    【任务评级:C】



    【奖励:326积分】



    【请玩家“阮织”再接再厉!】



    —



    阮织一出来就痛哭流涕地抱上了“好恶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多不容易。



    “好恶毒”摆着不情愿的表情,却任由她抱着哭了将近两个钟头。



    “好啦,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他边骂她,边抽出HelloKitty的纸巾放她手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阮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恶毒”:“……”



    他受不了了,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再哭我就把你嘴用胶带封上。”



    这下,阮织听进去了,抿起嘴巴,委屈巴巴,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掉落,显得可怜极了。



    “好恶毒”没辙,小大人似的抱起胸:“好吧,我承诺你,补考的时候我跟着你进去。”



    阮织一听,瞪大了眼睛,泪水更汹涌了。



    不是,没告诉我还要补考啊?



    —



    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本是在破旧的仓库,面对着一堆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空气里飘满烟味,还有难闻的汗臭味,几乎把我憋得喘不过气来。



    可天地变换了一下,我来到了一座温馨的房子里,以暖调的橙色为底色,黄昏时的光落进来时,与这房间相得益彰。床头柜上粉嫩欲滴的鲜花,简约白色的小碎花窗帘,地板是木制的,踩上去感不到一丝凉意。



    我怀疑我在做梦。



    但掐了自己一把后,才发现一个很诡异的事实——这不是我的身体。



    我急忙站起来,却感到一阵晕眩。不知道这具身体是不是得了病,浑身使不上力气,我扶着墙走近卫生间,看到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阮织。



    她的脸。



    我不可置信地摸上去,触及到的皮肤光滑水嫩。



    我在阮织身体里,那阮织呢?



    在我的身体里吗?



    我找到阮织的手机,想要给黎於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里一个联系人也没有。



    我又向外跑,却悲催地发现大门紧锁,根本打不开。



    我不知道我枯坐了多久,久到一动我的脖子和我的身体会发出嘎哒嘎哒的声音,像老旧的零件艰难的运作。直到我听见许寅的声音,他闯进房间,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到黎於面前,咆哮:“这tm不是阮织吗?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跟黎於对视,黎於的嘴角向下垂着,眼睛里含着苦涩。



    我拉拉许寅拽着我的胳膊,坦言道:“我是云楚,我不是阮织。”



    许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半张着嘴,吐不出来一句成型的话。



    “你……他……”



    最后他暗骂一声:“真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



    “她怎么样了?”我问黎於。



    黎於静了一会儿,道:“我没能留住她。”



    —



    我的后半生要在这副壳子里生存。



    关于我要做阮织还是做云楚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



    后来,许寅跑过来跟我说:“黎於去了国外治疗,你也去吧。”



    我摇摇头,坚持道:“我就是云楚。”



    “行行行,”他投降,“那你能不能骗骗他,说你是阮织?”



    “我……”



    我……



    我……



    ……



    我。



    —



    我抓住散落的欲望



    缱绻的馥郁让我紧张



    我抓住世间的假象



    没抓住你



    —



    黎於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怪异,是在遇到云楚时。他明明喜欢的是阮织,但在见到她时,竟不由自主地心脏加速,浑身发热。



    其实所有人在他眼里都统称为“人”,无美丑之分,所以台上那个名为云楚的女生,在他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只是有股奇异的慌乱蔓延开,他便把视线转向阮织,却发现阮织眼中的期待。



    那个眼神,像是笃定他与云楚之间会发生什么,又像是等待一个故事中将要到来的小高潮,怀着看戏的雀跃和殷切。



    她从未流露出过如此明晃晃的情态,并且,紧接着,他头疼欲裂,仿佛有人拿着电锯撬开他的脑壳,在剜除他的记忆。他能感觉到,在这种极致疼痛下,他快记不清阮织的脸。



    第二次,是许寅把云楚送回家那天,他过了很久,终于听清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那是你的轨迹,送她回家的应该是你。”



    是你。



    是你。



    是你!



    如恶魔呢喃,如苍蝇盘旋,萦绕耳畔,既扰人又诡谲。



    第三次,是李素素的那套无心说辞。黎於本来以为只有他这么觉得,没想到,不止他——那这就不是他想多了。



    他坐在阮织身旁,察觉出她的紧绷。



    她在紧绷什么?



    他很想知道。



    是害怕身份被戳穿吗?



    第四次,是阮织做出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主动欺负别人不说,还主动承认,主动申请退学,好像她所做出的一切就是为了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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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於其实并不在乎这世界的真相是什么,反正只要不强制改变他,只要阮织不离开,他就无所谓。



    他“将计就计”,阮织想退学,那便推波助澜,借助他黎家小公子的身份,成功让学校批准。再之后,他便把阮织带回他早就布置好一切的家,只等她入瓮。然后,剩下的日子里,他想,阮织只能乖乖地在他的家里,看着他一个人。



    可世界给了黎於重重一击,不甚在意地将他的心脏敲碎,哗啦啦哗啦啦,那么清脆,那么……可悲。



    他明明动作很快,急救包扎也很及时,但他怀中的人就是慢慢地呼吸微弱,再慢慢地,没有任何呼吸。



    “病人已无生命体征。”医生这么说。



    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上心脏,他喘不上气来,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跑出去。



    跑出去了,他却迷惘了。



    因为,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



    原来爱而不得不是最让人耿耿于怀的。



    即便“不得”,那人起码还存于此世间,还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最令人难以释怀的,是你知道她在某一处,却寻觅不到触摸不到。因此,想念只能一个人独自消化,苦楚也只能说给自己听。



    —



    几个月后,经心理医生治疗过的黎於恢复如初。跟声称自己是云楚的“阮织”在一起了。



    但许寅觉得更奇怪了。



    因为现在的黎於不像黎於。



    很难说是怎么一种感觉,从小到大一直在黎於身边的他,突然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有时许寅想跟他说句话,却在跟他的眼神相触时陡然觉得面前的人很陌生。



    特别是,他笑容多起来。



    很假。许寅想。



    嘴角的弧度像是被精心设计好的。



    而且,好像连对“阮织”的喜欢也是。



    他对云楚很好,好到唯命是从。但失去了“黎於”的风骨,不再像“黎於”。



    如果非要比喻的话,许寅满心苍凉地想,他更像是被顶替或者被重新设定程序的机器人。



    不是黎於。



    不是。



    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



    —



    阮。黎。



    软梨。



    成熟至发软的梨,离烂掉也不算远了。



    —



    我愿献祭自己,腐烂进地里,成为下一次果实累累的养料。



    只要,你能。



    再回来看一眼。



    哪怕踩着我的尸骸。



    哪怕只是驻足片刻。



    哪怕……忘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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