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健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病美人渣攻从良了 > 9、世界一:病弱大美人帝师攻VS霸道病娇皇帝受9
    阿丽江行完了礼,施施然站起身。

    身上的配饰随着她的动作相互碰撞,清凌凌地发出响声。

    抬手摘下面纱,阿丽江大着胆子抬头看了岑鸣一眼,却不料被那高座上男子的脸色吓了一跳,又匆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往上看。

    殿内气氛凝滞,众位大臣们都做好了请罪的心理准备。唯有离着王座最近的位置上,帝师大人依旧不受妨碍地拿着酒壶倒酒。

    江云汀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只有下方的刑部尚书萧鹤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偷偷瞥他。江云汀无奈,好友看好戏的性子还是没变。

    叶尔泰心下更加迷茫了,但是箭在弦上,父皇的命令他无法违抗。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只听得见斜侧方向酒壶与酒杯金属磕碰之声。

    叶尔泰额上滴落下几滴汗珠,但他是此行整个使团的负责人,必须要完成这次任务。

    叶尔泰清了清嗓子,然后走到阿丽江身边抬头扬声说道:“大启皇帝,我楼兰愿将最珍贵的礼物献出,还请陛下接受我国的好意。”

    岑鸣的脸色更冷了,他转动着尾戒,一副放松的神情淡淡地看着殿下的这对兄妹。

    他在压抑着什么。

    良久,才缓缓出声:“使臣客气,之前呈上的织物珠宝还有那座大珊瑚已经足够珍贵,此时再献重礼不免太过破费——下去吧,这两个月使臣辛苦,不必画蛇添足。”

    不知是不是殿内火盆放置得不够多,阿丽江身子被冻得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的生母是大启人,受母亲教导,阿丽江精通汉话,心下已然明白了这位陛下的意思。

    叶尔泰不明所以,不顾阿丽江扯着他的袖子想拉他下去的动作,反而把袖子抽了出来疑惑地看着妹妹。

    他拉着阿丽江又上前一步:“陛下,我楼兰愿将沙漠上最为珍贵的明珠献给您!”

    岑鸣没理他,反倒是觉得好笑一般嗤了一声。

    009吃饱了小鱼干,舔着爪子藏在江云汀的脚下看着岑鸣。

    岑鸣身居高位多年,虽然幼时多受挫折,但是江云汀接手之后可是认认真真按照剧情线中的帝王设定好好养着的。

    他生来继承了先皇后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看向江云汀的时候总是脉脉含情,但此刻,那双桃花眼中却似含了万千利刃向叶尔泰刺去。

    他压低了身子,积淀的帝王气压毫不收敛地散发出来。

    胡兴离得最近,直接承受不住地带头跪了下去,朝臣们携亲眷纷纷走出座位躬身站立。

    江云汀没有动,他早已喝完了之前答应好的三杯酒,心里正琢磨着怎么跟萧鹤骗酒喝。

    岑鸣没有发怒。

    他坐在高位上,将江云汀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淡淡地看着叶尔泰,没有什么感情地用手摩挲着王座扶手上张牙舞爪的金龙。

    “朕的王座,不需要明珠点缀。”

    “朕的身边,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站的。”

    江云汀偷酒的动作顿住了,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蓦然动了动…跳得好快,却不是发病的前兆。

    但是他没有抬头看,只是低下头笑了笑。

    场面尴尬了一瞬,岑鸣挥手示意胡兴领着他们回座。

    歌舞重新响起,朝臣们重新回到座位,面上表情不受丝毫影响,各自对着同僚们举杯,庆贺这两个月的加班终于结束。

    待岑鸣起身离席之后,江云汀伸手拍了拍009的猫猫头示意它不要多吃,然后也跟在岑鸣的脚步出去了。

    岑鸣果然在殿外等着他。

    江云汀踌躇了一阵,手里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那是用一段红纱简单做好的一朵小玫瑰。

    说来也是好笑,他送给岑鸣第一件手工礼物是一只玩偶小龙,第二件便是这朵小玫瑰。

    这样想来,他向绣娘学习了许久才学会的手工也算是没有白学。

    岑鸣看着江云汀站在原位怔怔地盯着他看,却不走近,耐心等了一会儿,没忍住,抬腿想先走上前。

    江云汀却用眼神止住了他的步伐。

    好像每一次,都是岑鸣先走向他。

    江云汀想,这样不公平。

    岑鸣看着江云汀依旧定定站在原位,没有想上前的样子,心下躁动起来。

    殿内灯火通明,殿外却是漆黑一片,只靠着宫女们手里的灯笼勉强有着几缕微光破开黑夜。两相映照之下,衬得江云汀的身影也忽明忽暗的。

    眼前的景象太不真实,岑鸣恍若如梦,好像要再一次失去那个人一般。

    他耐不住性子正要迈步,江云汀却动了。

    江云汀向着他走来,一步一步,坚定无比。

    他站定在岑鸣面前,微微踮脚,抬手把手里的小花别在岑鸣的左耳旁。

    岑鸣安静地看着他,似有不解,但是没有拿下来。

    江云汀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拉起他的手要走。

    “是什么?”

    “奖励。”

    “什么奖励?”

    “唔,大概是我家陛下今日威武霸气,我见之心喜。”

    殿内人声鼎沸,众多人被明亮的烛火照耀着,烛影透过薄薄的纱纸勾勒出殿内觥筹交错的热闹画面。

    殿外安宁平静,烛光暗淡,映照一道人影小心翼翼却目标明确地向着静立的另一道人影靠近,随后并肩而行。

    两道人影被烛光拉长,交错,缓缓走入深巷。

    深巷的尽头,不再是冰冷的宫殿,而是有情人共同的归处。

    崇德殿早已变了个模样。

    江云汀这两个月并没有闲着,他在为求婚做准备。

    没错,是求婚。

    两世加起来,他们相识的年月已经比大部分的夫妻还要久了。

    江云汀想给岑鸣一个名分,即便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即便不能为天下人所知。

    趁着他们赴宴的时候,红玉领着一群宫人紧赶慢赶地布置着这座宫殿。

    岑鸣已经愣住了,江云汀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很坚定地拉着岑鸣的手走了进去。

    江云汀在主世界没有谈过恋爱,不过他在小世界的工作中倒是见过不少的求婚场面。

    岑鸣静静地站在殿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切。

    殿内温暖如春,整座宫殿被错落的花朵装饰起来,星星点点不显媚俗。

    江云汀不想弄得太铺张,于是想了个法子弄了个暖房,亲手栽种这些花花草草。又命红玉她们布置得简单些,心意到便足够。

    桌子上放置了许多画轴,也是江云汀准备好的。

    时间太紧,他已经尽快画了许多,留给岑鸣慢慢拆开。

    江云汀脸红红地站在一旁,他是第一次求婚,怕岑鸣不喜欢。

    岑鸣的喉结动了动,握紧了江云汀的手。

    “老师,你这是…?”

    “是云汀。”江云汀纠正他,顿了顿,神情严肃起来。

    岑鸣还是第一次看见云汀这般严肃的样子,也不免正了神色认真站好,等着云汀说话。

    江云汀清清嗓子,郑重道:“岑鸣,我知道我们身份有别,这段感情不为世人所容。”

    “我从前虽然答应了你要考虑这段情感,但是心里却依然将你当作一个不知事孩子、一个学生来看待,险些辜负了你的感情。”

    “只是现在不同了,是你的坚持让我看清了我的心。”

    “我可能在你之前会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离开人世,但我会尽量避免发生这种情况,努力留在你的身边。”

    “这样说你可能不太明白,也显得我很不负责任,但是请原谅我的私心。”

    “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

    “你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江云汀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不太敢看人,因为太过紧张已经开始有些头晕。

    他等了等,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不甘心地抬头看去,身子却忽然一轻,被岑鸣弯腰抱起。

    江云汀不满,伸手揪着岑鸣的衣襟,还是想要个答案。

    他被轻轻放在床榻上,刚要开口问个清楚,就被岑鸣以吻封缄,亲得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床帘已被岑鸣抬手放下。江云汀的唇被亲得湿润,眼睛也含满了泪珠,衣物散乱,露出大片的肌肤。

    见他还要问,岑鸣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我愿意!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这可是我等了两辈子的江云汀啊!

    江云汀满意了,揽着岑鸣的脖子还要亲。

    岑鸣却止住了动作,嗅着他身上的酒气,皱眉:“是不是不止喝了三杯酒?”

    江云汀:“……”

    江云汀:“…不喝酒怎么乱xing?”

    岑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那一本正经的老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云汀羞恼,还不是因为心疼这狼崽子大冷天冲冷水!不然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要算了!江云汀愤愤地想,推开岑鸣起身就要离开。

    岑鸣反手把江云汀拉回来,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

    两人的衣物一件一件落了下来,江云汀在混乱中还知道从柜子里摸出一盒软膏,被岑鸣夺了过去。

    俯身爱怜般亲亲他的额头,岑鸣笑得温柔,还是他来吧。

    云汀身体不好,还是不让他受累了。

    ……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滴泪,一只纤长的手不堪忍受般伸出了帐外,又很快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握住,用力,十指交叉。

    又开始了新的一波浪潮。

    被翻红浪,鸳鸯交颈。

    夜还很长。

    夜半时分,屋子里终于叫了水。

    胡兴和红玉都松了口气,这两位主子终于消停了。

    江云汀还躺在床上,身上密密麻麻都是触目惊心的青紫,左边脖颈上更是印着一道浅浅的咬痕,微微渗着血。

    狼崽子的牙真的好利,江云汀迷迷糊糊地想。

    定要让他改掉这个坏习惯。

    咬人不好。

    岑鸣伸手抱起已经累得睡着的江云汀要去梳洗,江云汀的头软软地搭在岑鸣的肩膀上,任他摆弄也不见醒来的意思。

    岑鸣强行克制住再来一此的欲望。今日老师已经累了,不能再折腾了。

    擦干江云汀身上的水,把他抱进换好的干净被褥里之后,岑鸣才去快速冲洗了一番。

    耐心烘干自己身上的冷气,岑鸣轻手轻脚地进到被窝里抱着江云汀睡觉。

    伸手揽住江云汀的腰,岑鸣开心得不行,没忍住小声地在云汀耳边说:“云汀,明天见。”

    江云汀撑着精神等着岑鸣,感觉到他上床的动作之后正要睡过去,就听到了岑鸣的小声嘀咕。

    他实在是困得不行,抬头像小鸟一样啄吻岑鸣的唇,嗓音里带着困倦:“我的陛下,明天见。”

    不止明天见,要岁岁常相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