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健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病美人渣攻从良了 > 6、世界一:病弱大美人帝师攻VS霸道病娇皇帝受6
    009只变了一下小熊猫的样子啃完小苹果之后就不肯再维持这个形态了,摇身一变又变回了之前那只奶白小猫。

    009舔了舔爪子,还是猫猫的身体灵活。

    对此,江云汀深表遗憾。不过009不喜欢,他也不会勉强。时不时变回来过一过撸大毛茸茸尾巴的瘾就好啦,他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现在是岑鸣不满足了。

    岑鸣抱着他的枕头站在江云汀的床前。

    江云汀早就洗漱好了,正半靠在海棠花绣靠枕上拿着本游记在看。

    眼前阴影照过来一片,江云汀疑惑抬头,就看见岑鸣委屈巴巴地低着头,时不时还抬眼看他一下,一副我委屈但我不说的样子站在他面前。

    “陛下?怎么了?”

    “没怎么。”

    “哦,那陛下让让,你挡着我的光了。”说罢江云汀又重新低下头,翻开游记的下一页准备继续看下去。

    这下岑鸣不满意了,长臂一伸就把江云汀手里的游记拿走,顺带把书放在床边的小几子上,一屁股直接坐在江云汀面前,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江云汀看着他,想来是朝政上可能出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身子也不靠着靠枕了,端正地坐起来,面色也开始严肃,好整以暇地等着陛下说出他的问题。

    岑鸣委屈巴巴:“老师——不,云汀,”他大着胆子第一次没有称呼江云汀为“老师”,而是直接唤了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江云汀倒没计较称呼的转变,只是还想着岑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难道…是范青…?!

    江云汀身体蓦地紧绷起来,心绪起伏之下之前被药强压下去的毒又有了蠢蠢欲动的架势。

    岑鸣看着江云汀的脸色一下子白下来,呼吸声微微急促,手也不自觉地抚上胸口开始慌了,他忙说:“老师!老师别急,没有什么大事——”,一边伸手抱紧江云汀,顺着他的心口按揉盘桓。

    江云汀的身体一向不好,久病在身,只能靠养。这会儿毒素还没有被完全清除,突然情绪又紧绷起来,一时间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他无力地靠在岑鸣怀里,忽然用力仰着头挺起上身,微微启唇努力地想要汲取氧气。

    他的心脏太难受了,比他在主世界心脏发作的时候还要更加难受。

    江云汀习惯性地伸手想在口袋里拿药,但手中一空,才反应过来他不在主世界。

    正难受得不行,嘴里却突然被塞进了一枚丸药。他下意识地用舌尖想要顶出去。

    丸药太苦,他的喉咙太细,一直很难吃下去,可唇却被一根手指强行打开,随即一枚丸药被强硬地塞进来,却哽在喉间怎么都下不去。

    江云汀的身子微微发抖,被呛得眼尾通红一片。

    一只手力度适中地按揉他的喉咙,一下一下顺着,那要命死哽着的丸药终于被顺了下去,江云汀早已出了一身汗,无力地伏在岑鸣胸前喘息。

    岑鸣此刻后悔不迭,怎么就把老师着急成这样,心里却升起一阵诡异的满足。

    云汀心里有我。

    看,只要我表现出一点委屈的样子,云汀就急得要发病。

    待江云汀状况好起来之后,他抓着岑鸣的袖子还在纠结发病前的问题:“到底是怎么了?”

    岑鸣默默把被子拉高一点盖在江云汀的身上。

    江云汀刚刚出了一身的汗,岑鸣不敢给他立刻换衣服。屋子里虽然放置了好几个火炉,被子里也有好几个暖手炉,还是怕他着凉。

    “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想着问问云汀,为什么突然不让我抱着你睡了?”岑鸣撇撇嘴,委屈得不行。

    “就这事?”江云汀松下一口气,简直哭笑不得。

    之前江云汀肯让岑鸣抱着他睡觉,无非是还没有把岑鸣当成一个成年的男性。

    岑鸣虽然早已及冠,但是在江云汀的心里,却依旧还是一种老父亲的心态,把小崽子当儿子养。

    儿子没有安全感抱着父亲睡觉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江云汀理直气壮地反驳抓狂的009。

    009爆怒:他在占你便宜啊笨蛋江江!

    碍于江云汀开窍之前没有这个自觉,所以就算是接受了岑鸣的表白之后,也还是没有拒绝岑鸣的(占)陪(便)睡(宜)行为。

    再说了,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怎么了?江云汀身体虚,冬日里自己一个人根本睡不暖。有个大型暖手宝在身边,江云汀表示很满意。

    汀汀点头.jpg.

    只是现在不同了。

    江云汀既然开窍了,也清楚自己对岑鸣的感情。作为一个传统的男性,江云汀自然而然地认为两人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睡在一起了。

    这不是在养崽崽,面前的这位成年男性,是他的恋人。

    既然是恋人,就要尊重他,怎么可以不清不楚没有名分地就睡在一起了呢?

    谈恋爱的步骤他肯定要都走一遍的呀。

    于是江云汀认为,要适当放慢谈恋爱的进程。

    岑鸣依赖他依赖的不行,江云汀也不好拒绝平日里小崽子的亲亲抱抱——那至少不能一上来就睡在一起吧!

    009对此举双爪赞同,就该这样!谁叫岑鸣吓唬本喵?呜呜江江终于想明白了!

    于是在搬出崇德殿之后,江云汀就果断拒绝了岑鸣的(占)陪(便)睡(宜)行为。

    岑鸣当然不肯。

    夏日炎热老师不喜欢他挨在身边就算了,冬日这么寒冷怎么老师也不需要他了呢!

    于是他不依不饶地抱着江云汀撒娇想要继续之前的(占)陪(便)睡(宜)行为,只是这次江云汀的想法非常坚定,岑鸣只好委委屈屈地抱着小枕头睡在屏风外的暖榻上。

    009无语,明明重华殿的偏殿还空着,岑鸣非得窝在这里睡!

    就知道占着江江心软的弱点欺负江江!

    看他长手长脚地窝在一方窄窄的软榻上,江云汀心下不忍,刚要动摇之前的想法,怀里的奶白小猫突然伸爪子挠着他垂落在胸前的长发引他注意。

    江云汀低头看向009,只见怀里看似温顺调皮玩头发的小猫咪默默地亮出爪子,明晃晃地威胁铲屎官赶紧给本喵立刻马上停止心软,今天这床上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江云汀默默转身,不敢说话了。

    岑鸣:老师不爱我了呜呜呜——

    round1009胜!

    江云汀心下犹豫,他也感觉他和岑鸣的进度发展太快了。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是恋爱的基本步骤他还是知道一些。

    只是岑鸣从小就是这样,安全感少得可怜。他现在身边最亲近的就是自己了,真的要拒绝他吗?

    江云汀又开始动摇。

    岑鸣感觉到江云汀的犹豫,知道八成有戏,赶紧撒娇:“云汀——汀汀——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突然不让我抱着你睡觉?我好冷,软榻一点都不暖和——”

    江云汀更加动摇了。

    岑鸣抱着江云汀抱得更紧:“老师——我很暖和的哦——而且外面真的好冷——”

    好像真的是哦,江云汀默默埋头在青年宽厚的肩膀上蹭蹭,好吧好吧~

    岑鸣知道这是江云汀妥协的意思,满足地对着地上咬着玩偶小鱼的猫咪得意一笑。

    round2岑鸣胜!

    啪叽——玩偶小鱼掉落在地,009简直无能狂怒!

    这该死的白莲花!

    我009明明也可以给江江取暖!

    岑鸣探手感受江云汀身上的汗已经消退,扬声命守候在外的胡兴将烘烤好的内衫拿进内室。

    胡兴低低躬身不敢抬头,只把手上的衣物高高举起,待帝王伸手取走之后悄无声息地退下,在外室默然等候皇帝的再次召唤。

    陛下的占有欲越发严重了,即便是隔着重重帘幕,他也不敢偷偷抬眼去偷看帘幕里的景象。

    这也是胡兴为何能够待在帝王身边这么多年的原因。

    帝王捧在手上的宝玉,绝不容他人窥视。

    清晨。

    岑鸣轻手轻脚地把手从江云汀腰侧抽出来,又掖了掖被子,好让冷风灌不进去,然后默默地起身穿衣。

    江云汀还在床上安然地睡着。

    他身上的毒素还未完全清除,太医院那群太医至今还未检测出这是什么毒药,如今只能用一些温和的补药来温补身体,待验出毒素的成分,才好拔毒。

    这些年江云汀已经退出了朝堂中心,只在帝师府中养病。只是早年虚耗过甚,纵然是平时精心养着,他的精神还是差了许多。

    岑鸣坐在床榻上握着江云汀的手腕给他摸脉。

    这些年来,岑鸣跟着院正学了不少医学的基本知识。他这种半吊子功夫自不必说是比不上正经的医者,只是求一个安慰罢了。

    江云汀迷迷糊糊地醒来,便看见岑鸣已经穿戴好了。

    他抬起手,岑鸣自然而然地低下头任江云汀摸他的脸。

    这是他们二人长年累月相处下来所形成的默契。

    江云汀撑起一点身子,亲亲岑鸣的嘴角便要退开,岑鸣不满足,正要追上去,却被江云汀用手捂住了嘴巴。

    岑鸣眼神无辜,眨眨眼,头顶一个问号。

    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还未洗漱,不亲。”

    岑鸣知道江云汀爱洁,便没有坚持。

    欠的亲吻,以后找回来是一样的。

    岑鸣把江云汀按下去:“再睡一会儿,昨夜你发病了,今日还是要好好休息,如果身子还是不舒服,就让小五把院正再请过来看看。”

    “不要怕麻烦,我养着他们就是为了让你不舒服的时候能派上用场的……起来了要记得用早饭,我昨日特意让人做了红糖姜茶,你要记得……”

    江云汀翻了个身不要听他念叨,岑鸣虚虚趴在江云汀身上硬是把话全部说完,这才掀起帘幕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江云汀在被子里笑起来,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

    被爱人关心的感觉实在令人贪恋。

    朝堂上,岑鸣刚坐定便有官员呈报。

    “陛下,范将军脚程加快,想来再过几日就要回京禀报北疆战况。只是此次还有西域使节前来献礼,不知陛下是否有别的旨意下达,礼部是否要循例安排接待?”礼部尚书恭敬道。

    岑鸣倒没有别的想法:“循例即可。”

    礼部尚书躬身退下。

    范青要回来了,一切皆如同上一世的轨迹。

    只是这一次,为何西域使节也突然来了?

    岑鸣皱眉,此事怕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