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间桐家の猫抓老鼠
如果用正常人的眼光，抛开感情光环来看，间桐家除了占地面积极大这一优点，可以说各个地方都显得差强人意，不像是一个有着正常人审美的人，所能建造出来的样子。
地面上，是由漆黑碎石铺成的小道。
小道旁是光秃秃的杨树，杨树的枝条上没有树叶，可能是初冬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间桐家宅内过于阴暗。
周围的建筑，大都是同样的颜色。
深深的黑，血液凝固般的红，阴暗的灰，是间桐家宅内，建筑的主色调。
这里的空气，也很不好。
明明种下了很多的绿植，空气里飘荡的却是腐朽难闻的气息，就像是虫子栖息地一般的味道，潮湿、阴暗，难闻。
间桐剑臣却是以享受的心态，环顾着间桐家宅内的一切。
黑色、暗红色、深灰色砌和在一起的建筑表面，光秃秃没有树木应有生命力的杨树，腐朽难闻就像是虫子栖息地般的气味，都让间桐剑臣感觉熟悉，感到享受。
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他的家。
而他，也即将成为间桐家的第七代家主，重振间桐家的荣光！
顺着铺满漆黑石子的小道，间桐剑臣步伐缓慢的走到庭院内的石亭里面。
石亭是方形结构的，简单大方，四面通风，中间一大石桌，桌旁是四个用大理石制作而成的座位。
间桐剑臣走上去，在一个座位上坐下。
“间桐脏砚，或者叫你玛奇里·佐尔根？无所谓的事情，出来聊聊？”
石桌上没有酒，也没有茶水，间桐剑臣伸臂抵在上面，实在是无聊。
沙沙的声音响起，然后才是嗡嗡的声音。
一群虫子凭空出现，之后聚在一起，形成了间桐脏砚的样子。
他走到间桐剑臣对面的位置，在石座上坐下。
“你不是老朽的孙子，你是谁！”
死人一样的脸，比以往还要苍白，间桐脏砚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那是他身上最有活力的地方。
看着他凸起的太阳穴，听着他按捺不住的语气。
在与间桐脏砚的相处中，一直处于劣势的间桐剑臣，格外的享受。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应该有酒，最好是热酒，再不济应该有茶，最好是红茶，可惜，可惜……”
没有回答间桐脏砚的问题，间桐剑臣做出了一番感慨。
“呵呵。”间桐脏砚皮笑肉不笑，“还真是好兴致，从者不在身边，伱就这么不把老朽放在眼里吗？”
单手拄着的拐杖轻轻敲打地面，如果不是间桐剑臣有所依仗，这敲打地面的声音，一定会响在他的心里。
“爷爷，”间桐剑臣并不觉得叫出这个称呼应该感到耻辱，他已经叫过很多次了，但只有这次是与以往不同的心情，“您还记得最初的梦想吗？”
“哦？”
间桐脏砚嘴巴动了动，一副你继续的样子。
只是握着拐杖的手背处，不断鼓动的青筋，诉说着内心的不平静。
“说实话，我对你了解的很少，你作为玛奇里·佐尔根的经历我甚至一点都不知道，我所了解到的，也不过是你曾经是一个追求‘正义’的魔术师罢了。‘正义の伙伴’。
这五个字，你现在听起来，是何等的感触呢。”
“呵呵。”间桐脏砚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人是会变的，顺着时间的流逝，生命、神明、甚至魔法都会消亡，何况是理想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看你还叫老朽爷爷的份上，老朽和你实话实说吧，玛奇里·佐尔根已经死了，死了五百多年了，我现在只是间桐脏砚，一个渴望你身体的魔术师，仅此而已。”
“是嘛。”间桐剑臣点点头，“那就好。”
“来……”
话音未落，间桐剑臣的眉毛就已经竖起，他低下头，看向自己感知到的地方，一只虫子的尸体正在缓慢的消失。
他抬起低下的头，望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间桐脏砚。
“您这是在为我上课吗？一个魔术师的必修课程。”
嘴里念叨着，间桐剑臣缓缓起身，摆放在腿上的赤霄剑被他握在手里，左手紧抓剑鞘，右手抽出剑刃，“开战了哦，我亲爱的爷爷，大魔术师间桐脏砚先生。”
“呵呵呵呵，英灵的防护手段吗？”
间桐脏砚的身体早已幻化成虫子，消失在空气中，只有声音还在响起。
“赤霄剑？可真是召唤出了了不得的英灵呢，不过……身为圣杯战争中的御主，选择让从者原地待命，一人前来挑战老朽，是不是有点过于托大了呢。”
“当然不是。”间桐剑臣摇摇头，“您作为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的大魔术师，这个世界上实在是没有第二个人比我还了解您了，我的爷爷。”
“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您的危险程度，也没有比我更加清楚您在魔术上的造诣。”
“呵呵呵呵，那你的举动是为何？”
“为何？”间桐剑臣轻蔑一笑，“您不是已经了解了吗？否则怎么会藏形匿影的不敢现身？”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间桐剑臣的这句话说完之后，空气中再也没有了一丝响动。
刚才语气中还充满自信的间桐脏砚，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间桐剑臣离开了石亭，他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握着赤霄剑，就悠哉哉的在间桐家宅内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他有些急切——因为樱在等着他，他害怕樱担心。
他也不是很急——樱有刘邦照看着，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
他在这个世界里，真正在意的只有两个人，凛与樱。
现在，凛已经被远坂时臣接到了禅城家避难，原著中凛会遇到的危险，在这个时间内显然还不会发生，樱又在他英灵的庇护之下，所以此时的他称得上是无牵无挂。
无牵无挂的间桐剑臣行驶在间桐家宅内，正在慢慢的抓捕同样无牵无挂的间桐脏砚。
只是不同的是，间桐剑臣心中没有恐惧，而间桐脏砚却深深的畏惧着死亡。
在固定住场所，只能在间桐家宅内进行的，猫爪老鼠的游戏中，间桐剑臣占据着绝对的主动与优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