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个杀手自称‘正义の伙伴’
“不过……”
“虽然作为给弟子的拜师礼，有些过于的简陋，但是当作一个临时的据点，还是可以的。”
因为不讲武德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袭击。
肯尼斯失去了凯悦酒店的套房，现在看着面前郊外很适合当作魔术师据点的城堡，不由得想要当成一个据点来使用。
杀死卫宫切嗣就退出圣杯战争什么的。
他虽然答应了，可心里却没有离开冬木市的想法。
亲眼看到弟子捧杯，和以其他方式知道弟子捧杯，是两回事。
“既然如此，那就尽量把城堡的破坏程度降到最低吧。”
肯尼斯的脸上露出无畏的笑容，仿佛这种自信才是他的主旋律。
他将抱在腋下的大陶瓷瓶放在地上，任由其深深的陷入地面之中。
他之所以能够一路夹着瓶子来到城堡，是因为他对瓶子施展了减轻重量的魔法，事实上，这个装有他‘礼装’的大陶瓷瓶，足足有一百四十公斤重！
他开始念起咒语。
“Fervor，met' sangute。”
启动术式的咒语刚一结束，装在陶瓷瓶里的似水银类的物品，开始从瓶口的位置倾斜而出。
那物体散发着镜面般金属光泽的液体，其中的大部分是水银，分量大约有十公升左右，这些似是拥有自律能力的单细胞生物逐渐聚集成一个圆球的形状，同时还在轻轻颤动着。
这就是肯尼斯的王牌——“月灵髓液”。
这是他拥有的诸多魔术礼装中，威力最强，功能性最多的魔术礼装。
“月灵髓液”同时拥有着自动防御、自动追踪、自动搜侦、制定攻击等能力。
肯尼斯尝试着念出咒语，月灵髓液在听到咒语后，表面立刻就开始细微的震动，似乎只待一声令下，就会展开行动。
看着自己的王牌，肯尼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拥有着就算是魔术师的世界中，也是十分稀少的双重属性——“风”与“水”。
因此，在属性的基础上，他最擅长的就是“流体操作”术式。
月灵髓液的组成部分，大部分是水银。
水银没有固定的形状，也就是说，意味着水银可以是任何形态。
随心所欲，正是肯尼斯开发月灵髓液的特点。
·与此同时。
时间返回到，二十分钟前。
城堡内，气氛有些凝重。
因为这凝重的氛围，需要在saber与卫宫切嗣之间，起到桥梁作用的爱丽丝菲尔太太，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觉得累了吗，爱丽？”
卫宫切嗣察觉到了妻子的疲惫。
爱丽丝菲尔则是快速收起了忧郁的表情，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没有什么事情的。切嗣继续吧。”
对于爱丽丝菲尔太太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给丈夫添麻烦更为糟糕的了。
听到夫人这么催促，卫宫切嗣也继续说起关于圣杯战争的消息。
他的观众，除了他的夫人爱丽丝菲尔外，还有着他的小三舞弥，以及从者saber。
会议场所选的是一间客厅。
因为已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的原因，原本灰尘扑扑六十年没有人居住的城堡，可谓是焕然一新。
从桌布到茶杯，每一样应有生活气息的物品都是一尘不染。
花瓶中插着鲜艳娇美的花朵，从鲜花的新鲜度与芳香来品味，它摘下来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天。
这些，都是爱丽丝菲尔太太一个人做的。但要说疲惫的话，爱丽丝菲尔有些忧愁的望着自己的丈夫，那个男人。
正是因为深深的爱着卫宫切嗣，才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名为卫宫切嗣的痛苦。
那是怎样可悲的男人啊：
那是一个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比任何人付出更多，却也因此深感绝望的男人。
男人的梦想很单纯，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只不过有这么一个愿望——衷心希望人人都能过得幸福快乐。
每个少年都曾怀抱过这个梦想，但是当他们明白现实的残酷之后就会放弃，舍弃这种幼稚的理想。
这是再简单不过，再容易理解不过的道理。
可这个男人不一样。
或许他不如世人聪明；或许是他的脑袋哪里不正常；也或许因为他是那种天生的圣人，有着天降大任。
当他领悟到，世上所有的生命，都可以放在“牺牲”与“救赎”的天秤上，并且这一事实永远也不会消失后，他决心成为天秤的支配者。
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放弃较少的人。
这是他做事的准则。
这种准则不会因为个人的立场而改变。
为此，他可以为了救更多的人牺牲自己，牺牲自己如母亲如父亲般的师傅，只是去拯救一些不相关的，大多数的生命。
为了拯救人数较多的秤盘而放弃人数较少的秤盘，即使只是相差一人。
这是为了多数人的生命，而存在的杀戮少数人的行为。
因此男人愈是救人，杀人的技巧就愈发的炉火纯青。
他的双手染上一道又一道的血腥鲜红，可是却没有一丝畏惧。
无论手段是否正当；不问目的是非与否。男人要求自己成为一柄公平无私的天秤。
绝对不能错估生命的分量。
一条生命没有贵贱、不分老幼、只是一个定量单位。
因此，他拯救生命不分善恶，杀人同样不分良莠。
当他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平等重视所有生命的同时，也代表着他放弃爱任何一人。
陌生人的欢笑会让他的心灵感到满足，陌生人的哭声也会让他感到悲伤。
他杀人的时候铁血心肠，却对陌生人的泪水做不到无动于衷。
矛盾。
这种矛盾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男人。
有时候是因为友情，有时候是因为爱情。
他拥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又不具备爱一个人的能力。
无论他多么的爱，他的爱人，在他的心中与任何的人都是等价的。
都是可以在为了“多数”时，牺牲的“少数。”
但是！
但是！
但是！
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从来都没有认识到一点。
自我选择才叫牺牲。
他强制的行为，叫做谋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