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健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原神]我真的没想当恶女 > 13、chapter13.至冬国
    这是什么小学生发言?

    你誓死守卫钱包,警惕道,“要摩拉做什么?”

    散兵默了几秒,“我砸了愚人众办公处。”

    你:“……”

    所以为什么能有人把这种事情描述得如此平淡。

    “为什么不从你的工资里扣,执行官的工资很高吧?”

    少年诡异地噤声,嫌恶的目光赤裸裸地望着你,一双好看的紫色眼眸似乎在问‘你是傻子吗?’

    你将口中的话咽下去,以散兵的破坏力,怕不是扣工资这么简单了。

    按照潘塔罗涅的性子,可能会给散兵安排很多繁琐的工作,少说也得跑好几个国家的那种。

    身前的少年低着头,深紫色的发丝在他额前留下一道深灰色的阴影。

    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催债那些工作,最烦了。

    本来国内的大小事务丢给他,他就已经烦不可耐,催债还总是遇见一些不会审时度势的愚者。

    散兵抓了抓头发,心情又差了起来,“喂,病秧子,你的那封情书是写给谁的?”

    “谁的眸光让你沉溺?”

    他的紫眸中染上一丝探究。

    你浑身一颤,情书?什么情书?

    那、那不是你还没有写完的《妄想症》废稿吗?

    你谨慎问道,“你看了多少?”

    散兵老实回答,“全读完了。”

    因为白纸上就一小段文字,他只是扫了几眼就记住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翻下一张,就看见你唇角泛白,额前渗出细汗的模样。

    “夺少?”

    你的尾音吓得上扬,浅棕色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

    “怎么?你不会是给我写的情书吧?”

    散兵凑近了些许,放大的俊美面孔给你剧烈冲击。

    他像是知道自己的容貌昳丽,故意将面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你的眼前。

    少年的皮肤白皙,他的笑容总是泛着一丝邪性。

    明明不会滥杀无辜,却总要露出一副脾气臭,坏的要命的模样,将眼尾的朱红硬生生从艳丽抹上恶劣。

    你望着这张脸一瞬间失神。

    你想起前瞻pv里的少年,那一滴于烈火中掉落的晶莹泪水,折射了少年的前半生。

    一本关于他的书,苦厄、背叛、欺骗。掀开一章就满是遗憾。

    --他是米家的风男啊。

    你拨开他的脸,声音有些失真,“喂,散兵。”

    少年乖顺扭头,挑眉看你,听见你发哑的嗓音一字一顿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风铃?”

    “小小的一个挂在窗沿,微风拂过时发出叮当声响,清脆悦耳。若是狂风大作,奏出的乐章也会愈发急促。”

    生命或许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高潮,又突然间跌落谷底,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阵拂过的风会奏响何种乐谱。

    你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你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真实。

    面前这个肆意张扬的少年,他从高处坠落过太多次了。

    星星应该高悬在空中,而不是历经陨落,变得灰扑扑,脏兮兮的。

    他的一生就应该像春日里微风拂过时吹响的细碎风铃,只响一声就能让人留念好久。

    散兵古怪地瞥了你一眼,“哈?那种东西生产出来是给你这种人玩的吧?”

    他瞪大了眼,“不许转移话题。你不会真的是写给我的情书吧?”

    “我才看了最上方的一张。”散兵说着便要迈开腿走向书桌。

    你:“……”

    这小子油盐不进啊。

    你死死拽住他的衣袖,长长的衣袖被你的撤得绷直。

    散兵冷着脸扭头盯你,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你在这样森寒的眸光中几乎要败下阵来。

    你抖着唇,忍痛割爱,“多少摩拉,我给。”

    那张废稿下,他妈的不是《妄想症》,是《禁忌症》啊!

    自从《禁忌症》更新以后,八重堂那边说有位自称[散兵]的人砸摩拉要见你,经过你的努力,散兵已经荣幸地成为榜一大读者。

    前不久八重堂搞的活动,读者可以给喜欢的作者寄信,散兵还给你写了一封信,意思大致是:淑男,你想要多少原石我都有,条件是和我见一面。

    每随着一章增加,这位榜一大哥砸摩拉砸原石,什么值钱扔什么,寄过来的信件也愈发言辞激烈,吓得你更加裹紧了小马甲。

    你有预感,这掉的不是马甲,是你即将失去的一层皮。

    “别看别看,你要多少摩拉我都借!”

    你苍白的手死死抓住散兵衣袖,少年的身姿因为紧绷的衣袖显露无疑,紧身的服饰带着稻妻独有的特色,脱去外面的大衣后,更显得少年身姿卓越。

    散兵顿了顿,视线移到你的手上。

    毫无血色的惨白,还带着未消散的针孔,针孔四周的青色衬托得皮肤更加可怖。

    他没有再试图往前走,少年的声音带着些古怪,“病秧子,你打针时会哭吗?”

    脆弱的少女浅棕色的眼底泛着湿意,尖细的针孔扎进白皙的皮肤,泛着寒光的针管将液体一点点输入,会不会从那双亮晶晶的眼中滑落大滴泪水。

    散兵承认,他现在有些恶劣地想把你弄哭。

    想看一看那苍白的脸会不会因为他的坏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好是眼尾哭得发红,哭得肿胀。

    那样的病秧子,才足够有生人气息。

    而不是总像他看到的那样,呆在这宫殿一隅,常年卧床,甚至看到的雪景都只是窗户一角。

    真够可怜的。

    你倒是没察觉少年有些恶意的邪笑,发觉他不再试图往书桌走后,你默默松了口气,“谁和你说我打针会哭的。”

    散兵撇了撇嘴,眉头紧锁,似乎很不满意你的回答。

    你:“……”

    真的会谢。

    这位爷怎么又不高兴了。

    还没等散兵开口,一直安安静静的001支支吾吾开口,“达达利亚要来了,就在门口不远处。”

    你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现在应该干什么?躺在床上闭着眼装脆弱?把头埋在垃圾桶里狂呕试图咳出鲜血?躲在床底让达达鸭找你,然后你吓他一跳?

    无数想法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你的脑海。

    散兵皱着眉看你慌乱翻找东西的样子,“病秧子?”

    “我垃圾桶呢?我那么大一个垃圾桶呢?”

    “找垃圾桶做什么?”

    你顿了顿,头部有些眩晕,“把我的头埋进去,吐血。”

    散兵:“……”

    少年再三确认了你没有撞到脑子,正扯起唇角要嘲讽时,你唰一下闪现到他眼前。

    他在你清澈的浅棕色眼眸里窥见了自己的模样。

    室内光照很足,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近到散兵能瞧见你脸上的细小绒毛,近距离看到你精致的五官,能听见属于你的心跳。

    脆弱,却一声又一声,不断往他耳朵里跑。

    他盯着你的眼睛,突然想起看到的那句话

    --“盛大的天光几近要将我湮灭,我不管不顾地沉溺于你的眸光之中。”

    这次,是少年先避开了你的注视。

    他修长的指尖抵住你的额头,耳尖染上红晕,语气恶劣,“离我远点,别把病气传给我。”

    你瞪了他一眼,人偶不会生病,病气传染这种东西谁信啊!

    “喂,散兵。你怕黑吗?”

    “哈?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会……”

    还没等少年说完,你用尽浑身力气将他往衣柜里按。

    你的浑身气力对于散兵来说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挣脱,但他只是他垂眸瞥了眼你放在他肩头的手。

    连指尖都是白皙的,脆弱的白色,和这片雪原一样。

    --病秧子,病秧子,病秧子。

    --真是烦死了。

    “求求你一会别说话。”

    少女墨色的长发散落开,软软地垂落在两侧,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求。

    就像他是什么神明一般。

    散兵蜷缩在对于他来说有些狭小的衣橱,像只大猫猫,瞪着紫色的眼眸狠狠盯着你,似乎下一秒,猫猫就会露出尖利的獠牙,在你白皙的锁骨用力咬上一口。

    可炸毛的猫猫能怎么办。

    他只能抿紧唇角,盯着你清澈透亮的双眼发愣。

    你的眼睛总是让散兵想起烛火。

    愚人众执行官经常为了任务奔波,很多时候住宿条件不是很好,营帐是住的最多的。

    狭小的空间里点亮一只烛火,在夜风里拼命摇晃,摇啊摇,他总是认为下一瞬这盏烛火就会熄灭。

    但哪怕只有一丝火光在摇曳,等风吹过之后,它又能拼命生长起来。

    你弯着眼,瘪起嘴苦苦恳求。

    少年默许了这样粗辱的举动。

    当橱门合上时,黑暗席卷而来,散兵闻到了淡雅的清香。

    他翻进你的寝殿好几次,闻到的都是这个味道。

    听负责采购的人说,这个熏香是从璃月那边买的,说你喜欢那种叫做清心的花香。

    --清心,清心。

    他弯了弯唇角。

    --病秧子就应该清心,没事写什么情书。

    吵到他的眼睛了。

    衣服的柔软布料擦过散兵的脸,少年小幅度愣了愣。

    他扯过衣袖,放在鼻尖。

    --这就是她喜欢的,叫做清心花的气息吗?

    ***

    伴随着“咯吱”的推门声,你以迅疾之速躺平在床上,伪装出刚醒的模样望向来的青年。

    青年站在门口,抖落身上的积雪。

    似乎是害怕将外界的寒凉带给你,他小幅度皱了皱眉,脱去外面的大衣挂在门旁。

    那双湛蓝的眼眸从门口处望向你。

    四目相对时,却是达达利亚先移开目光。

    当青年走进,站立在你床前时,你却感知到了他身上的悲伤。

    --为什么?

    从官方的pv,或者剧情里,青年一直是热烈、有激情、再大的困难都无法阻挡青年对力量、对志向的追逐。

    现在却像只失魂落魄的大狐狸,耷拉着尾巴看你。

    蓝色的眼眸里都染上悲哀。

    达达利亚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是想抬手摸你的脸。

    他俯下身,背脊弯下去,放大的面孔近在咫尺。

    你心头一紧,满脑子都是“朕要遇害了”。

    结果只听见青年覆在你耳侧,温声道,“不要再给我写情书了。”

    --什、什么?

    “你他妈给这傻子写的情书?”

    还没等你回神,衣橱被少年用力推开,他声音发抖,生气到了极致。

    “病秧子病秧子病秧子!”

    他用力推开你身旁的达达利亚,逼迫你们分开距离,少年拔高了声音:“你他妈写给这傻子的?”

    他手里还攥着你的衣服,少年眼尾气得发红,本就艳丽的眼尾更加耀眼。

    少年气得龇牙,“竟然不是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