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行程只有顾白一个人享受,谢闻他们参加完关家的晚宴回来就好像被吸干了精气一样,完全丧失了活力。
所以晚上他们早早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谢闻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看到楚泽深和陆盛凡已经坐在客厅里喝咖啡。
他们出游的宗旨就是睡到自然醒,平日里为了工作朝九晚五,放假了就睡个够。
“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谢闻到茶水间给自己弄了一杯特浓咖啡。
陆盛凡说:“厨房里热着早餐。”
今早管家带着人来做好了早餐,中西类型的都有。
谢闻捧着咖啡出来:“你们多少点起来的?”
陆盛凡看着谢闻乱糟糟的头发无奈道:“我和阿泽带着摩卡晨跑回来好一会儿了。”
谢闻坐下来开始吃早餐:“和你们出来玩了这么多次我还是不懂你们,你说早起就算了,还晨跑,这和平时上班的日子有什么区别?”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哎等等,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楚泽深平静道:“还在房间。”
谢闻不可置信地说:“这多少点了还没有起床,昨晚他是第一个回房间睡觉的吧。”
“你不是说出来旅游就是睡到自然醒吗,这是对旅游最大的尊重。”楚泽深喝了一口咖啡,“现在也没有多迟。”
谢闻听着楚泽深话里话外都是维护顾白,忍不住说:“哟,您这是开始宣示主权了?还不能让人说几句不是。”
楚泽深抬眸看他:“实话实说,我们上午没有行程。”
谢闻哼笑,对着陆盛凡说:“你赶紧过来,别和他坐在一起,他开始不正常了。”
陆盛凡觉得好笑:“不正常也是结婚之后变得不正常,别和他聊这种事就是。”
谢闻吃完早餐人都还没有从楼上下来,他问:“所以他的生物钟是多少点,人怎么可以这么能睡?”
楚泽深大概计算了时间:“九点半左右吧。”
已经十点了,人影都不见一个。
谢闻开始和陆盛凡下象棋。
十点零一分,楼上终于传来动静,正在和楚泽深玩着拔河的摩卡立刻飞奔到楼梯口,狂甩着尾巴。
谢闻见状嘶了一声:“摩卡这是在恭迎他的主人起床?”
陆盛凡说:“一个晚上没见甚是想念。”
顾白下楼先揉了一下摩卡的脑袋,然后才和他们几个人打招呼:“早上好。”
楚泽深放下手里的拔河绳,起身:“早上好。”
谢闻和陆盛凡也跟着说:“早上好。”
楚泽深跟着顾白进了厨房,摩卡也跟着进去了。
谢闻看着形影不离的两人一狗,甚是想念的好像不只有摩卡一个。
他小声地和陆盛凡说话:“你有没有发现阿泽对顾白有点紧张过头了,怎么吃个早餐也要跟着人进厨房啊。”
陆盛凡不以为然:“顾白是第一次和我们出游,阿泽细心照顾是应该的,而且顾白比我们小上好几岁。”
陆盛凡不提谢闻都忘了他们都比顾白年纪大,但在相处中他们总是会忘了顾白的年龄,不管作风还是交谈上和他们相差不大,甚至比顾睿林的行事风格还要成熟。
“我看着顾白也不像是阿泽的弟弟,昨晚我还听到顾白叫阿泽全名。”
昨晚楚泽深带着摩卡在一楼的浴室擦洗身上的脏东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闻就听到顾白喊着“楚泽深,你快点控制住他”,期间他还听到楚泽深的笑声。
他忽然觉得楚泽深玩得还挺花,年上不叫哥,这夫夫之间的情趣不止一点多。
楚泽深拿着杯咖啡出来,放到桌上,顾白起床不久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慢悠悠地跟在楚泽深身后。
楚泽深在家里已经摸透了顾白起床后有一段时间是有求必应,非常听话。
他看着顾白的碟子里只有几样早茶点心,说道:“虾饺很不错,要吃点吗?”
顾白眼神空洞,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机械性地点头,根本就没把楚泽深的话听进去。
楚泽深嘴里说着虾饺好吃,但从厨房里拿出来早点却不只是虾饺。
楚泽深给什么顾白吃什么,一杯咖啡下肚,他也彻底清醒过来了。
“我们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这个问题只有谢闻可以回答。
谢闻在客厅正在和陆盛凡厮杀,抽空回答:“昨天下午没去成的度假酒店,等会我们也到那里吃午饭。”
顾白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上面已经有人了,吃饱了他有点想躺。
楚泽深坐在顾白对面,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想到了平日里顾白在家最喜欢躺在沙发上发呆逗狗。
“我房间的阳台有个吊椅,上去坐坐吗?”
顾白的眼神一下子转移到楚泽深身上:“好啊。”
顾白跟着楚泽深上楼进房间,房间里的布局和他的基本一模一样,只不过阳台比他房间小了一点,不过多了一个吊椅。
今天的阳光不是很热,吹着小小的风,很舒服。
阳台上有个遮阳伞,打开后直接遮住小吊椅和其他椅子。
顾白直接脱了拖鞋不客气地躺在了吊椅上,楚泽深拿着平板坐在了顾白前面背对着他。
摩卡趴在了顾白拖鞋旁边,眼神有些蠢蠢欲动。
两人谁也没有打扰谁,就这样静静呆了好一会儿。
从顾白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楚泽深平板上的内容,他正在看文件。
顾白咪了眯眼:“不是说这个别墅里不能出现有关工作的东西吗?”
楚泽深失笑:“你要告发我吗?”
顾白摇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但暂时是要看你用什么贿赂我。”
楚泽深转头看顾白:“今天怎么变聪明了?”
这话不像是什么夸奖的话,听着顾白有点不爽。
曾经的首富不忿道:“我一直都很聪明。”
楚泽深抬手推了一下吊椅,让顾白在上面慢慢地晃着:“给你单独发红包。”
顾白挑眉,勉强应下:“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话音刚落,椅子下面忽然冒出一个好奇的狗头。
顾白补充:“还有摩卡。”
快到时间出发,谢闻在楼下喊了一声。
顾白睁开眼睛准备起身却发现地上的拖鞋不见了,在房间里,摩卡正咬拖鞋咬得正欢。
“摩卡!”
摩卡冷不伶仃地被吓了一跳,立即出现飞机耳。
楚泽深从平板上抬眸,发现地上一片残渣,对于摩卡的破坏力他已经见怪不怪。
“早上忘记给它喂磨牙棒了。”
已经两天没给摩卡咬磨牙的食物,摩卡现在处于不咬些东西就浑身不舒服的状态。
顾白忍住了:“算了,让它咬吧,忘了给它喂是我们的问题。”
最后摩卡是叼着磨牙棒上车的。
谢闻乐呵呵地说:“嚯,去吃饭还自带食物。”
午饭是和顾嘉孜他们一起享用,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他们参加了关家的宴会,今天异常的老实。
吃完午饭,他们就包厢里稍做休息聊天才准备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顾白本来一个人坐得好好的,顾嘉孜和顾睿林忽然坐到他的旁边。
顾睿林看似吊儿郎当,实则眼里全是探究:“老三,昨晚的关家宴会怎么不见你的身影?”
包厢很大,他们坐在另一边的休息区正常声音说话另一边基本听不清。
顾白早已习惯了这种眼神,平静道:“我带着摩卡在后院玩。”
顾睿林问:“只有你一个人吗?”
自从顾白成为顾家股权的继承人后,顾睿林和顾嘉孜就一直觉得顾白没有表现出来的简单,作为顾家以后的当家人现如今肯定会有所作为,比如搭上关家这条线。
顾白如实地说:“我,摩卡,芬迪。”
顾嘉孜问:“芬迪是谁?”
顾白说:“关家养的一只金毛。”
顾嘉孜和顾睿林:……
“你心里除了狗就是狗。”顾睿林忍受不住顾白这个德行,“你就没有想过为家里作出贡献吗?你可是顾氏未来的掌权人。”
掌权人这个词听着多么有诱惑性,让人忍不住畅想未来。但对顾白来说好像并没有任何的诱惑。
顾睿林看着顾白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忿了,凭什么股份都给了这个没有一点商业头脑的老三,将来让这么个人骑在他们头上。
顾白依旧是不在乎:“家里这么多人,我只是一个学文学专业的,为家族做出贡献不缺我一个人,有你们就够了。”
顾嘉孜和顾睿林在顾白这里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心里不屑地离开。
顾白还以为接下来他能够好好地休息,没想到来完一拨人又来人了。
不过这一次来的人是楚泽深。
顾白百无聊赖靠在沙发上看着楚泽深没有说话,也没觉得尴尬。
楚泽深忽然道:“你还欠我一顿饭。”
一顿饭这三个字的记忆涌入顾白的脑海里,并且还带着摩卡贱贱的飞机耳表情,他还欠楚泽深一个床头柜。
“记得,所以你想……”
楚泽深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要和我一起去玩吗?”
顾白顿了下,扫了一眼对面的谢闻和陆盛凡:“现在吗?那他们怎么办?”
“不带他们,只有我们两个。”楚泽深看穿了顾白的顾虑,补充,“不用担心摩卡,我会让他们照顾。”
一直拖欠着这顿饭也不好,既然楚泽深已经提起了,那他作为还债者没有理由不答应。
而且两人单独出去不带其他人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楚泽深看着顾白迟迟不回答再次问:“走吗?”
顾白点头,眼睛亮亮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