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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番外

    ◎处男味◎

    林鸢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说, 她的远房亲戚穆姨去世,留下一笔遗产,根据遗嘱, 因无子女继承, 由她来继承。

    静默三秒, 林鸢问律师道:“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穆姨。”

    律师:“……”

    没多久,家里的电话打过来, 林鸢切换接听, 林建宏认真道:“园园, 你穆姨走了,你要不过去处理一下她的后事?”

    林鸢睁大双眼,说:“居然是真的。爸, 你怎么没跟我提过她?”

    林建宏:“你自己忘了不晓得, 穆姨小时候抱过你,她可喜欢你了,可惜后来太忙, 除了偶尔跟我们电话联系, 没时间过来。”

    林鸢了然, 回答:“好, 那我去一趟。”

    刚按灭电话, 肚子传来异样,林鸢往下一瞅,骨结分明的手展开,正要挑起衣服伸进去。

    她及时握住时雨青的手,叹气道:“还来?你都蹭几回了。”

    男人肆无忌惮道:“开荤当然无节制。”

    林鸢想说点反驳的道理, 嘴上被封住, 嘶地一下, 紧密滚烫,扯咬得溢出血丝。

    “……”林鸢惊道,“你是狗吗?居然把我咬出血了!”

    时雨青舔了舔唇,意犹未尽道:“老婆,昨晚不是嫌我太温柔么?”

    面上忽地一热,林鸢闭眼道:“好吧,是我不对。”大有认命挨裁的求饶之意。

    唇内侧火辣辣的痛觉仍在,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随后,细小的伤口被他轻轻舔舐。

    沉迷了会儿,她蓦然清醒:“对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时雨青:“明天说。”

    林鸢:“很重要的事,我等会儿就得启程了。”

    时雨青停了下来,“什么事儿?”

    林鸢便跟他提起那个电话,正好趁周末,回去办穆姨的后事。她本想自己回去,但考虑到时雨青估计会不折不扣地粘上来,干脆跟他坦白,好让他知晓,再决定去向。

    时雨青:“去啊。我陪你。”

    林鸢挺惊讶:“你这就决定要跟了?不再考虑考虑?”这跟老周的后事不同,她认识老周,自然会想帮忙,但他并不认识自己的亲戚,过去岂不是很尴尬。

    时雨青眉一挑,啧道:“不让我去?怕财外露啊。”

    林鸢语塞,竟然诡异地福至心灵,瞬间领悟他说的财外露,指他那张脸,值钱得很。

    “葬礼应该没什么人的。”她拍了下他的肩,“你不用担心这个。”

    时雨青弯起唇角,慢慢地笑,黑眸闪过一丝兴味:“那正合我心意。”

    林鸢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合他心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该不会在灵、灵堂上干那档子事吧?……立马甩去这恐怖的念头。林鸢跟时雨青收拾好,出门赶往穆姨的城市。

    下午的飞机,抵达之时已是深夜。机场凉飕飕,稀疏几个旅客拖着行李,面容倦怠。林鸢打了个哈欠,被时雨青牵着手,四处打量,哪个门口有举牌子接他们的人。

    不一会儿,乔师傅瞧着手机找过来,带他们上车,解释道:“我之前一直给阿穆开车,十几年了,没想到她说走就走。”

    林鸢不免感伤道:“天呐,那你肯定是最难过的人了。”

    乔师傅长吁一口气,神色落寞。

    掌心处传来加紧的力道,林鸢望过去,时雨青不吭声,在以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窗外晃过浮光月影,车子方向随之一转,进入黑森森的园子。放眼望去,满园枝头的一簇簇花,像古人的笔调,盛开着寂然的美。乔师傅说:“这是阿穆的梨园,也在遗产之内,你可得好好打理。”

    林鸢不自觉点头,但心里没什么底。

    幸好把时雨青带过来了,这样闹鬼也不怕。

    入屋后,乔师傅将行李带到客房,并说道:“我在楼下,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待人一走,时雨青扫了圈,啧道:“这跟酒店差不多。”

    林鸢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的,低声念道:“你说会不会闹鬼啊?”

    “嗯?”时雨青侧眸,挺好笑地道:“老婆,你鬼屋后遗症还在呢。”

    林鸢拎住他的衬衫下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声音愈发小:“你别吓我,我本来都忘了那鬼屋……”

    额头被拇指碰了碰,时雨青指腹微凉,胜券在握般,说:“怕什么,有我在。”

    林鸢安心下来。天不早了,他们在幽深的梨园住下,很快便入睡。

    半夜三点,楼下传来一阵轰然如爆炸的巨响!林鸢猛地惊醒,被吓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抓住时雨青的手。

    没多久,他们的房间就被撞开。一群壮实的青年打着手电筒闯入,刺眼的亮光猛射进来,为首的中年男人勃然大怒道:“那女人宁愿把遗产给一个不相关的远方亲戚,也不给我们这些帮她打理了几十年的手下,真他妈没良心!!”

    乔师傅随后也赶到,但被人押着,脸上青了一块,痛苦道:“张谊!都说了阿穆有她自己的考虑,你本来就对她不满,撂担子不干,也给了你补偿金,何苦又回来算账?”

    张谊狂道:“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人!谁又会知道!!!”

    林鸢抓时雨青的手更紧了,沁出一点汗,她想讲道理,但直觉告诉她,眼前不是讲道理就能平息的事。

    “大半夜的,吵人清梦。”时雨青扣住她的手,懒洋洋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张谊死死地盯着他俩,说:“你们谁是那女人的亲戚??!”

    时雨青凉凉道:“我啊。”

    张谊:“你给我下床!”

    时雨青便慢条斯理地,安抚了下林鸢,从床沿赤脚下来,他一起身,张谊顿时比他矮了一截。

    张谊骂道:“长得跟明星似的,空有骨架子,你这种的,我打你一拳都嫌手没劲儿。”

    时雨青啧笑一声:“挺会夸啊。”

    张谊当即就往他肚子来了一拳,拳风极快,几乎不给人反应时间,时雨青脸颊稍动,格开那一拳,趁张谊惊讶的一刹那,拳头呼到对方脸上,狠狠打碎了他一颗牙。

    “老大!”其他人惊呼,眼瞧着张谊倒下,被时雨青用腿踩个正着,不得动弹。

    四点后,他们所有人被拘留在派出所。

    民警了解完事情经过,扫了几眼张谊等人,说道:“你们多大的人了,还玩半夜私闯民宅的戏码,遗嘱怎么写的就按怎么来,别想着起纷争就能改变。”

    张谊握紧拳头,嘴绷成直线。

    另一头,林鸢跟乔师傅说:“要不遗产由你来负责吧,我也不住这儿,难保今天的事还会发生。”

    乔师傅叹道:“都怪我,信了张谊的鬼话,以为他会老实工作,这才雇他回来。”

    林鸢敲了敲额头,觉得伤脑筋。相比之下,时雨青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有闲情逸致,吹了声口哨。

    当然,他是打赢的那个,心情好也无可厚非。林鸢已经深深地了解他本性,随后道:“老公,你说说,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时雨青挑起眉梢:“我找个人帮你打理。”

    林鸢一愣:“谁?”

    时雨青:“我爸那边的人,随便划拉一个过来。”

    他说得像吃饭一样简单,又似游戏摇人。林鸢跟乔师傅面面相觑,再三思考,便答应道:“好,老公,按你说的来。”毕竟她目前也没别的办法,为了乔师傅的安全,他们总得处理好才能离开。

    乔师傅犹豫道:“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林鸢给他打强心剂:“没事,乔师傅,你也看到我老公的实力了。他上能打架,下能做菜,非常靠谱值得信赖,梨园交给他那边的人管理,绝对没问题。”

    乔师傅哑然无声,想说,这两者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次日,时储雄的人赶来交接。林鸢建议,把遗产分给乔师傅一点,他陪了穆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方同意,看了眼时雨青的脸色,悄声提醒道:“太子爷,时总还等你给他答复。”

    林鸢浑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急事呀,要不要先回去?”

    时雨青:“我还没陪老婆玩够,怎么舍得回。”

    林鸢挠了挠脸,踮起脚,靠在他肩上,低声念道:“我怎么感觉,你要趁这个机会折腾我?”

    时雨青歪头,刮了下她的脸:“那不得把老婆榨干。”

    林鸢面红耳赤:“……”

    后来,乔师傅又去找张谊谈了下,叹气道:“阿穆就是料到你们会乱来,才没有把梨园交给你们。”

    张谊愣神,心中有无限悔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那时候就改掉臭脾气,没准梨园还有他的一份。现在乔师傅成了话事老大,他也掀不起风浪,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葬礼结束,林鸢和时雨青游玩了几天,便离开梨园。

    航班上,时雨青提起高一的往事。当年世界杯如火如荼,班里几个男同学赌球,他下注了几支球队,全盘皆输。

    林鸢噗嗤一笑,说:“没想到你也有输得很惨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玩游戏从未输过。”

    时雨青:“真当我神仙呢,不输哪有赢。”

    林鸢好奇道:“那你当年买的哪几支球队赢?”

    时雨青吐出三个字:“国家队。”

    林鸢:“……”

    她心想,好像没进过决赛吧。不过既然是他的伤心事,就不多嘴问了。

    离时雨青坐得近一些,林鸢又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香,不由道:“老公,这是你体香吗?之前还挺明显的,后来某一天起,似乎就没那么容易嗅着了。”

    男人侧过脸,笑容放大,邪气逼人,说:“真想知道?”

    林鸢心生退缩:“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这副模样,就不想知道了……”

    时雨青舔了舔唇:“那多遗憾。”

    林鸢仿佛被迷惑了般,拉住他的袖子,说道:“好吧,我还是想知道。”

    时雨青凑近,声音在她耳边低蛊道:“人的体香确实有很多种,一般是处子身才有,也就是处男味,你破了我的戒,所以那之后很少闻到。”

    “咳!”林鸢被空气呛着,剧烈地咳嗽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呆若木鸡。

    时雨青伸掌过来,轻拍她的后背,笑道:“老婆,你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啊。”

    林鸢:“哪有!那么扯的事实……!”

    时雨青吊儿郎当道:“那老婆好好想想,什么时候开始闻不到了?”

    林鸢:“……”好想死。

    她悄悄拉开距离,假装镇定道:“我困了,下机再想。”

    随即,一只手把她摁到平坦的胸膛,胸腔内回响的笑声低沉,震得她耳朵麻:“行啊,老婆就算不认,我也会记在心里。”

    作者有话说:

    林鸢:!!!

    明白你们想看涩涩,但是,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