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楚默和母亲又聊了会天,端着一盘水果,上楼去了。
赵晚晴正
楚默的眼睛眨了眨,笑道“
母亲久居商界,认人识人自有一套自己的体系,想不到她对赵晚晴竟颇看好,楚默好笑,指着手里的水果,说道“假使
他的回答让赵晚晴觉得怪,可还不待她理清什么,便见他放下果盘,转移话题道“可还记得我们以前打架的事”
昔日两人闹得跟乌眼鸡一样的往事,至今想起来,仍好似
赵晚晴脸红,点头。
楚默道“其实六年级那次,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的,只是”
只是每次碰到他,她不是一个白眼赏过来,就是直接别开脸视而不见。自尊心让他拉不下脸去俯就她,不知不觉就拖到现
赵晚晴自然知道他只是后面的话,脸更红了。想当初,她可是抱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心思呢,但如今只能说世事难料,她竟也有求到他头上的一天。
拨着水果叉上面的卡通柄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好意思地道“不管是二年级的那次,还是六年级的那次,我都有不对的地方,也应该跟你说对不起才是。”
楚默笑道“那我们算是扯平了”
赵晚晴点头。
楚默道“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做朋友,你愿意么”
从他答应带她回家,她就已经当他是朋友了。
赵晚晴老实地道出心里的想法道“从你答应带我回来,我就已经当你是朋友了。”
楚默笑了笑,漂亮的眼睛又眨了眨,别有深意地问“既然我们现
违背她心意的事他会做什么违背她心意的事赵晚晴没有多想,再次点头。
拿到“免死金牌”,楚默心底的阴霾彻底散去,又陪她聊了会天。直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适时地止住话头,看向来人。
“楚默你”
望着门口和楚妈妈一起出现的父母,赵晚晴终于反应过来,楚默的那句违背她心意的话指向为何,失望地望着楚默,眼睛满满的,俱是指责。
楚默坦然直视她的谴责,说道“对不起,晚晴,如果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让你那么做的。”
被父母从楚家接回去,赵晚晴再一次被禁足,不同于前一次的松散,这一次他们对她严加提防起来。
时光如梭,弹指两个多月过去,就
“出去玩吧。”他对女儿道。
两个多月的操心奔波让赵冠无形中憔悴许多,再不复曾经的意气风
望着这样的父亲,赵晚晴的心一下子疼了,强装冷漠地问“天意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虽被养猪似地关了两个多月,她的脑袋还没完全坏掉。无缘无故的,如果不是自认解决了郝天意的问题,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她出去。
赵冠没有瞒她,告诉她道“他做手术去了。”
听说做手术去了,赵晚晴松口气,然很快意识到不对,又问父亲道“去哪”明明他们这里就可以做肾移植的手术,怎么听父亲话里,却有他已不
赵冠果然道“原谅爸爸不能告诉你这个。忘了他吧,他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了。”
肾移植的手术和术后排异药的费用昂贵,郝父承担不起那么大的花费。若不是有女儿掺和里面,赵冠很愿意帮他负担一些。
可不想女儿再与郝天意纠缠,他没那么做,而是怂恿郝父卖了房子。还语重心常地跟他说了一番不希望郝天意再与女儿来往,希望他们父子完了手术,不要再回来的话。
郝天意的是赵冠帮忙联系的,就连卖房,都是他帮的忙。郝父也明白,他那么费心的帮他,不会没有条件。不管怎么说,儿子能很快换肾,总是他的功劳,他很感激他,就答应了他。
赵晚晴不相信郝家父子的离开,跟父亲没有一点关系,问他道“是不是爸爸不让他们回来的”
情知即使说不是,女儿也不会相信,赵冠沉默。
沉默即是默认,赵晚晴心里难受,语音却反常地平静道“爸爸,你知道么天意并不是郝伯伯的亲生孩子,他只是郝伯伯
非常平淡的两句话,没有一个尖锐字眼,可字字都像刺刀一样,刺人的心脏。
赵冠动容。老实说,初见到郝父,他也没想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会有天意那么小的孩子,现
触动道“你郝伯伯很伟大”
对于那么一个无私善良的老人,任何的言语、赞扬都是苍白无力的。
顿了好一会,才又道“但不管你怨爸爸也好,恨爸爸也好,爸爸永不后悔,这两个月来对你做的一切事。”
话已至此,赵晚晴不知还能再和父亲说什么,摔门跑出去。
“爸,她”
一直
像背了个沉重的十字架
驻足
有人从后面搂住她。
哭糊涂的赵晚晴以为是郝天意回来了,惊喜,回头。
迷蒙的泪眼认出来人是自家哥哥后,又气又恼又失望,一把推开他,跑出去,跳上一辆刚好到站的公交车。
赵临盎跟着妹妹来到城外的惠音寺。
惠音寺是座千年古寺,以前过年的时候,父母曾和别的亲友一起,带他们兄妹过来此处烧过香。
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赵临盎没想到自家妹妹还记得此事。彼时小小年纪的她,面对满寺香客是嗤之以鼻的。想不到的是,事隔几年后,为了郝天意,她竟主动找来这里。
赵临盎叹息。
赵晚晴
赵晚晴定定地望着高高
红日西沉,看时间不早了,赵临盎只好道“其实,天意离开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他是留了些话给你的。”
不出所料的,赵晚晴有了反应。
赵临盎道“他说,他会好好的,他希望你也好好的,因为他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赵晚晴怀疑,“真的”
赵临盎道“
赵晚晴信了,安心地等郝天意回来看她。可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四年。请牢记